一起来,徐小姐就直奔慈宁宫。
此时,慈宁宫的皇太后刚刚午睡起来。就见自家侄女哭红着眼跪在旁边,不禁奇道:“蓉儿,你这是怎么了?”
徐蓉抽抽噎噎,话都说不利索。
她知道有些事情,自己说出口有损大家闺秀的风骨。所以自己只委屈的做样子,装作不愿意说的样子。
太后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脸上的巴掌印子,又是谁打的?你是哀家的娘家人,谁敢打你。你居然还不敢说吗?”
这时,她身后的贴身丫头便站出来替主子道:“太后娘娘您要替小姐作主啊!方才小姐去后花园的时候,一时不察和一个年轻妇人撞了下。小姐摔得很厉害,脸头上您御赐的翡翠莲花簪子都摔碎了。我们当时不知道对方身份,便说了那簪子乃是太后您赏赐的贵重得很。哪知,哪知她闻言勃然大怒,不但叫人打了小姐,还说就是您在面前,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这番添油加醋的话一说,太后立刻火起,不过她到底也不是那种毫无见地的女人,狐疑道:“不应该啊。如今的后宫清净的很,断不会有如此嚣张之人才对?你这丫头,可是信口雌黄了?”
那小丫头被太后一蹬,立刻心虚地跪下。
徐蓉急忙道:“姑姑,她说得是真的。旁人当然不敢,可,可那人乃是皇后!”
“皇后?”太后拧了拧眉:“她不是要三日后才回来吗?怎么提前了?”
徐蓉忙添油加醋地道:“侄女见她穿的一点都不贵气,又因为着急您送的簪子损坏了,说话稍稍没太注意。她就让奴才打了侄女,还,还放话说让侄女永远不许入宫!”
太后微微吃惊:“她居然说了这样的话?”
又摇了摇头:“菡儿虽然性格直率,但是为人并不跋扈,定然是你先冲撞了她,她才没给你好脸色。你也勿要在此哭哭啼啼了,她乃是一国之后,打你耳光,你也不屈。明日你去向她赔礼,哀家在帮你说和几句,想来她也就能气消了。”
徐蓉一听这话,颇有些不敢相信:“姑姑,您可是皇太后啊!她打您的侄女,跟打您的连面有何区别?您非但不替侄女出头,怎还让侄女去向她赔礼?她一个皇后,成日里不在宫里为陛下分忧解难,却在外抛头露面,哪有一点皇后的端庄?此番回宫,不第一时间来向你请安,分明就是不把您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皇太后不为所动,淡淡地道:“这些话,你在本宫面前说说就算了,出去了休要乱讲。本宫与皇后向来和睦,无需你来多言。再者,皇后在宫外也是在为国事忙碌,你不可妄加指责。”
徐蓉大为不解:“她再能干不也是姑姑您的媳妇吗?可为何侄女听您言语中好像有些怕她似的?”
“荒唐!”皇太后瞪了徐蓉一眼:“什么叫哀家怕她?不过是相互敬重罢了。”
徐蓉撇撇嘴,不屑一顾地道:“她不过就是和陛下相识的时候早点,正好在陛下蒙难的时候出了点力?可陛下也给她皇后之位,太后您又处处礼遇,连她身为后宫女子常常外出数月不归您都不干涉。试问历朝历代,哪个太后又您这样宽容?哪个婆母有您这样的仁慈?可她呢?连个蛋都不会下,害的陛下至今无子!”
“蓉儿!”太后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你既然要做这后宫的女人,便该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该放在心底,看破不说破。似你这般莽莽撞撞,哀家可能要考虑你是否真能适合在深宫为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