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珩身体僵了僵,抱着沈如雪的胳膊又添了几分力道,“我知道是我不好,那时候我对你很坏,以为你就是一时热血,想要给你个教训,想看你恼羞成怒气急而走的样子。”
结果沈如雪不仅不哭不闹,拍拍身上的灰,连脾气都没发,第二天换了件衣服照旧在同一地点等着拦人。
现在回想起来,曾经的他,何等的幸福而不自知。
“阿君,我们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原谅我一次,就这一次,我保证,再不会了,真的,我们再也不吵了好不好。”就这么一次,像以前一样不计前嫌的原谅我。
萧锦珩觉得跟沈如雪吵架,简直就是自虐。
她被气着了,他要心疼舍不得,她不当回事,他又憋屈得要死。
沈如雪窝在萧锦珩的怀里,咬了咬唇抬头,望向他漆黑的眸子,问:“那你不再怀疑我了吗?”
竹筒的事还没解释清楚,就这么揭过去了?
萧锦珩低低一笑,轻叹了口气:“说不奇怪是假的,但我想得清楚,我连为你去死都不怕了,还怕多给你些信任么。”
“说得好听!”沈如雪呼啦一下从萧锦珩的怀里跳了出来,坐起身恶狠狠的瞪着萧锦珩:“我早就猜到了,萧锦珩,你果然是不记得我了!”
沈如雪一边说一边觉得心里委屈得不行,手撑着床板作势就要翻身下床,萧锦珩也顾不得胸前的伤了,支着身子就挡住了她,双手抱着她的肩膀低哄:“阿君,你不要生气。”
“不气?我为什么不气?你个大混蛋。”沈如雪顾忌着他的伤,不敢在萧锦珩的怀里面用力扭,只抬高了脸瞪他,质问“我问你,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萧锦珩毫不迟疑的回答:“你满百天,父皇在宫里为你设宴。”
沈如雪“……”
“谁问你这个啊,我是问……”沈如雪忽然想起自己还真不能这么跟萧锦珩强调,她幼时被那场病吞噬了记忆,自以为跟萧锦珩的第一次相遇就是那一次。
但萧锦珩不一样,在他的印象里,两人在幼年时也有过交集。
沈如雪刚才那份委屈就这么一下子就消散了,语气也好了起来:“萧锦珩,你知道我病过一次,那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萧锦珩认真的点了点头,他已经听沈家父子说过了,想了又想,把中间那些团团绕绕的时间都跨过去,似乎好像沈如雪病愈之后,两人的接触当真是少之又少。
除了幼年时的两小无猜,似乎记忆里最鲜明的,就是这几年来她的形影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