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又不明白了，这沈监副不是杨究杀的吗？”柳将军反问。

林慎独被噎了一下，有些复杂地看向柳将军，柳将军被瞧得有些心虚，低了声音：“凶手不是杨究？”

林慎独颔首。

柳将军干笑了几声：“你们这绕来绕去的，里头小秘密还挺多。”他只是感慨，感慨过后，便就回到正题上：“现在沈焕言失踪，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这些，应当还没有证据吧？”

若他有证据就不会在这里和他闲聊了，而是直奔沈家找沈大爷去了。

林慎独没有柳将军预想中的烦躁，他笑了一声：“证据，迟早会有的。”

“你似乎成竹在胸。”柳将军说。

林慎独挑了挑眉，没有解释，而是召来季成刑三，在两人耳边低语吩咐了些什么，柳将军在旁边瞧着，又听不到，心里好奇得不行，可偏偏林慎独似乎打足了主意要保密。

天子脚下，青天白日，竟然发生了一群黑衣人暗杀一事，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自然也传到了皇上耳中。

皇上召了一群人进宫，顺天府府尹，锦衣卫指挥史，五城兵马指挥史等等，都被喊了过来，一到跟前，就被皇上发了好大一顿火，等将人骂完了，才下了死令，让他们必须尽快将黑衣人一网打尽。

等这群人走后，皇上又召见了林尚书。

“此事由你和慎独暗中调查便可，先不声张，谢娇这回是大功一件，你放心，朕都记在心里，等日后事情了结，朕必会论功行赏。”皇上语气平静，脸色却不大好。

林尚书闻言，忙谢恩：“这本是臣等人之本分，谈何奖赏。臣代谢娇谢恩。”

皇上没什么兴致，随意地摆了摆手，让人退下了。

林尚书面上不动声色，直到出了宫，进了马车，脸上才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来。

皇上一句不声张，说得容易，可他们后头的麻烦却一大堆。这事，谢池春错了吗？显然没有，但是不能将真相广而告之，他们倒无妨，谢池春怕是少不得被人指指点点。这事闹得大，百姓茶余饭后必然会提上几句，尤其是真相不明，百姓讨论的兴致越发会高，而这，必然会有人提起谢池春一个姑娘的不该。

尤其是林尚书还听说，谢池春当时伤痕累累，身上的衣裳都破了，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大大的不该。而当时又有那么多外男在，说得严重些，谢池春的清白都要毁了。

这个孩子，未来的路，难啊。

林尚书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无力阻止，只能尽可能地在背后帮衬一把，让情况不要闹得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