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不可思议的眼神，一个男人应声倒地。顾州活动活动手腕，戾气十足地说：“我他妈以后再从你嘴里听到时柔这两个字，有特殊爱好的人多了去了，我一个一个让你去试试？”

被打倒的男人怕丢了面子，站起身来和顾州对峙：“不就是有几个臭钱能睡女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又一声惊呼，刚硬气了没多久的男人就再次躺回地上。

这场架基本上就是顾州的单方面压制。

当警察进来叫住制止的时候，男人见顾州松了手，拎着啤酒瓶就砸了过去。

砰——

派出所。

办案民警把监控调了回来，还带着几个当事人来喝茶。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他把印泥和笔录一起递给面前的两个人。

“你们俩怎么说？走程序还是私下解决？”

被打的男人左半边脸肿的老高，躲躲闪闪地看了几眼顾州，说：“私下吧。”

顾州：“走程序，我的律师会来。”

警察还是尽力地聊了几句，毕竟这东西沾上官司还是挺麻烦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后来要给家属打电话，顾州念了个号码，说：“在和女朋友冷战呢，你就说我受了重伤，快不行了。”

“……”

时柔刚下飞机，回家还不到二十分钟，她就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对方给了个位置，加上一句：“你男朋友说他快不行了。”

她赶紧下楼打车过来，连派出所大门都没进，就看见顾州蹲在路边抽烟，脸上挂了彩，有几道淤血，左手小臂上缠着纱布，但是看这悠闲的样子，也不像是要挂的人。

“回光返照？”

顾州掐灭烟头，眼里含着笑，抬头看时柔，说：“哭一晚上，我看看你有没有事。”

“晚饭吃了没。”时柔也蹲下来，挨着顾州，问：“你想吃什么？”

顾州把外套给时柔披上，和她牵着手慢悠悠地散步。

“你为什么要和别人打架？”

“我们去吃东西吧，我饿了。”这是撒娇的语气，也在回避问题。

时柔没有再问，伸手把顾州脸上的污渍擦干净。

两个人在这条路上走了很久，各怀心事，谁都没有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