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会努力原谅你的……”他梗着声音说,“你也要多做一些让我开心的事,帮助我原谅你才可以！”

“……”

简单吃完了早餐,小一一非要抢着收桌子。

莫杉看着小一一那积极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已经四岁了，这几个银盘子还是拿的起的,佣人把叉子和刀收了起来，只剩下两盘子。

见小一一进了厨房，莫杉拿起了无线电话,拨打国际长途——王医生的私人手机号。

……

王医生根本就来不了，她只能托人去他那里取回意大利。

而且她的脸根本等不了多久……

不消一个月,软骨就会化为水,被身体吸收。

结束电话后,莫杉皱着眉,一脸忧虑地看着窗外。

她抚摸着自己的脸,蓦然,一双小手抱住了她的腿。

“给谁打电话？”

“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半垂下眼,放下无线电话。

“我听到男人的声音了！”

小一一生气地鼓起腮帮子。

莫杉叹口气,伸手要去抱他,他猛地撒手,扭开身子就颠颠地跑开了：“小一一生气了！”

莫杉靠在窗边,看着窗外,她得尽快取到药水。

这张假脸是她的保护色,一旦脸恢复成原型,她晚上睡觉都会不踏实。

而且一旦恢复原型,再打药水就没用了……

得再次开刀,经历一次痛苦。

突然听到砰砰的声音！

莫杉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去哄小一一,他等得不耐烦了,就开始搞破坏了吧？

莫杉回过头,果然见那小恶魔拿着棒球在客厅里扔来扔去。

慵懒的小身子在沙发上窝着,两条小腿翘着。

手里拿着球一个个扔出去……

莫杉今天可没心情理会他,吧嗒吧嗒上了二楼。

她坐在**麻木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又想起了当年的痛苦。

不知多久，一双温热的小手抱住了她的腰，莫杉一愣，回过神。

“妈妈，不要不开心！”小一一抱紧了莫杉，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心情不好。

莫杉看着小一一那心疼的表情，心也软了下来。

这个孩子总是那么懂事，她一有点状态不对他就会发现。

“一一，没事了，只要有你在就好了！”莫杉也抱紧了小一一，她现在真的就只有他了。

当初之所以能熬过来也是因为小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