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沈离说着，笑容更加温柔。

最后，众人一致觉得沈离的建议更加合适，于是便约上云端，打算以飞行之术快些到达目的地。

期间，沈离再三犹豫，还是没有将周乐兮的事情告诉她，反倒是身边的宁烨然，面色淡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周乐兮听。

“师父您是说，我已经睡了十九年？”周乐兮不敢置信地看着宁烨然，沈离沉吟了一下补充道。

“实际上，准确来说，应该是……二十年。”

周乐兮的眼睛瞪的更大，忽然，只觉脑子一闷，接着便失去了意识，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失去意识，可身体却依旧保持运作。

“乐兮？”

“再说一遍，我不是什么乐兮！”周乐兮怒目圆睁，忽然看向沈离身侧的云瑞，她不发一言，但其他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周乐兮。

“乐兮，是我对不住你。”云瑞看了她一眼，周乐兮冷笑一声。

“你让我死，就是为了让她活着……真是可以啊，你们都太厉害了。”周乐兮这样说着，满眼含泪，嘴角却夸张地上扬，沈离想要说什么，却又见其猛地低头，用力甩了甩，再抬脸时，换上的，是周乐兮那副茫然不知所措的神色。

“我刚才怎么了？”周乐兮心知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但具体的却又不清楚。

“你断片了。”吕南风回答，周乐兮微微蹙眉，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本湿漉漉的长发此时已变得潮干。

沈离将自己的斗篷给她裹上，最后还不忘把她的脑袋也遮住一些，似乎是生怕其着凉。

“也就是说，我是人格分裂？”周乐兮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但同时又觉得自己更像是冤魂附体，一想起宁烨然说的周乐兮的事情，心中百感交集，那个可怜的公主，终究是因自己生，又因自己死。

“所以小师妹，你不要怪云瑞了好不好？”沈离忽然轻声说，周乐兮愣了愣，摁住斗篷的一角抬眼看向沈离。

“他和赵渊，为了让你复活可付出了不少，最后啊，甚至还背上了骂名。”沈离微微一笑垂眸看着她，周乐兮抿唇，她不记得周乐兮的记忆，所以更不会对云瑞赵渊当时的做法有什么记得起的地方。

“赵渊可是做了周乐兮公主二十年的师父，心心念念呵护长大，可最后还是需要因为复活你而……”沈离说到此处不禁叹息，他是真的为那个叫周乐兮的公主感到悲伤，但这又能怎么办呢？她所有的，都是周乐兮的魂魄，虽有自己的思想，却也终究不是周乐兮，不是云瑞的周乐兮。

周乐兮沉默半晌，忽然叹气，蹙眉扫过云瑞的方向，将那日云瑞临走时对自己所说的过分话讲出，沈离努了努嘴，好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能直说，因而吞回肚中。

“哎呀对了。”周乐兮忽然想到什么一样大声道，其他几人纷纷围了过来问她怎么了。

“你们说杜衡还在南虚之海受刑是嘛？那快先去南虚之海吧，把他放下来别再折磨了。”

周乐兮忽然想起他们方才所说，虽然实在不理解他们在讲什么，但是直觉告诉自己，她应该结束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