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大段怒骂的话，疯女人好像没听懂。

但是她忽然愣了一下，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嘴巴里不停的念叨着，“温云、温云……”

“你不配叫我母后的名讳！”

“温云……”

疯女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听不到宋宸的话。

她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念着这个名字，忽然，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宋宸和黎姝对视了一眼，有些意外。

“她真认为我母后？”

宋宸讶异地上前，一把抓住疯女人的衣领子，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认识我母后？你是谁？”

疯女人吓坏了，尖叫了一声，从宋宸的手里挣脱出来之后，又满屋子乱跑。

忽然，她像是找到了个缺口一般，转身从门出去了。

这疯女人还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对他们来说没有多大用处。

宋宸无奈，只是嘱咐神医说道：“你便尽力医治，有任何需要，尽管通知孤。包括，她说什么话，你都要注意听，并且记录。”

神医点了点头。

两人算是无功而返。

马车上，黎姝沉默了半晌，才抿唇问道：“皇后从未和你说过从前的事情吗？”

宋宸有些意外地抬起头来，摇头晃脑。

“从前母后只教我做人的道理，让我谨言慎行……关于她自己的事情，她很少提起。甚至，不管有什么情绪，我也从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