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太子,是非曲直,顺其自然,你可千万不要逼迫得太深。”
言下之意,就是说宋宸威逼单远,指控并不存在的罪行。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虽然出乎了宋宸所料,可他依旧十分淡定地摆手,让从荔放弃了单远。
少了单远这一条线,可不代表着,他就拿景王没有办法了。
他直接拱手朝着皇上说道:“既然单远已死,皇上不如好好查一查之前江南送入京城的银两,若景王当真是清白的,想必,那么大的数目,肯定会有一个去向。”
景王当然不傻,钱到手之后,自然就分散给了京中的产业。
虽然分散出去,可若是仔细一查,还是能查的到源头的。
多多少少,景王都脱不了干系。
于是,他干脆来了个死无对证。
“江南送银两上京,此事儿臣的确不知。若是父皇要查,便尽管查去,儿臣问心无愧!至于这江南巡抚徇私枉法,公报私仇,儿臣的确不知。”
他将自己的罪责轻描淡写地推卸了出去,这么一来,就算是他错了,也是不知者无罪。
顶多,也就是一个识人不清的责任。
宋宸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些人都是你推荐上任,并且,这多年来,多次送金银钱粮到景王府。若说这些人在京城没有个靠山,又怎敢大胆刺杀状元郎?甚至,是本朝的太子呢?!”
他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鼓点,沉重无比地落在景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