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远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叠的书信,可在交给宋宸之前,依旧有些不敢确定地多问了一句。
“若我提供了证据,您真的既往不咎?”
叶兴旺的前车之鉴就摆在自己面前,单远不敢轻易招惹宋宸。
宋宸点头,伸手将信件接过。
这些全都是单远留存下来的证据。
从三年前刺杀状元郎开始,到后来收刮民脂民膏,每一笔都被单远记录了下来,数目十分壮观。
宋宸轻笑一声,“你留着这些东西,没人知道?”
却见单远只是呵呵笑了两声,“自从坐上这位置之后,我便一直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慎,便人头落地。何况,刺杀状元郎,影响重大,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这状元郎的确才华横溢,三年前衣锦还乡之时,甚至吏部也亲定了要他上任侍郎之责。
怎么说都是个朝廷命官,若不是上头的指示,单远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
宋宸皱眉问道:“他们为何要杀了他?”
单远摊了摊手,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这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着那状元郎。”
宋宸将手上那叠证据稍微整理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道:“那山中别院里,为何还藏着个女人?”
“女人?什么女人?”
“那个被你关在暗室中的疯女人。”宋宸眼眸微冷。
可单远依旧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有些奇怪地看着宋宸,“那山中别院,不可能会有女人出入的。”
“你还狡辩?”宋宸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瞪着单远。
“殿下恕罪,我真的不知。”单远跪倒在了地上,卑微地匍匐着,“那别院之中,就只有那么几间屋子,什么暗室,我从来不知。”
“那别院不是你所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