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没有开口安慰过一句或者数落过她一句的萧越寒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手掌缓缓握起,目光平淡的看着那抹故做潇洒的快步离去的背影。
“皇上……”
远处,宁儿缓缓走来,站到萧越寒的身后,恭敬的做了个万福礼:“皇上,她……”
“去取些消肿的药草和金创药,拿到浣衣局去给她手上的伤涂一涂。”说罢,萧越寒抬起脚缓步向着反方向走。
“皇上,既然您还会心疼她,又为什么不能亲自去呢?”宁儿连忙转身欲追上去。
萧越寒脚步停顿了一下,却是若有若无的叹笑。
“皇……”宁儿还想继续说什么,萧越寒却是不再给她任何疑问的机会,头也不回的走着与花想容相返的方向。
一条是通往浣衣局,一条是通往……乾天宫……
回到浣衣局,躲在房间里,一直刻意隐忍的泪水终于还是倾盆而下。
“无忧。”
正在哭泣的当口,门外忽然传来宁儿的声音。
花想容连忙站起身擦了擦眼泪,转身打开门,果然看到宁儿拿着一些像是装药的小瓶子走了进来。
“宁儿?”一见果然是她,花想容连忙低下头想要将红肿的眼睛掩藏住。
宁儿笑了笑,端着手中的盘子走了进去:“我听说昨天德妃娘娘故意在衣服上放了针让你洗,你伤到了手,所以我拿了些药膏过来帮你涂上,这样手能好得快一些,也免得洗衣服的时候你的手会更痛。”
“谢谢宁儿。”
“其实……”宁儿转身想说什么,却是又看了看花想容的脸,叹了口气:“其实,皇上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样绝情,你莫要再自怨自哀,总会有转机的……”
花想容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只是看了看宁儿端进来的东西:“是宫中秘制的金创药?宁儿你现在在宫里是混得比皇妃都要好了,什么都能得来……”
见她故意避开那个话题,宁儿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叹着气执起她的手帮她涂了些药膏,然后心疼的看着她一双曾经纤细美丽的白玉小手现在又折磨成了这样,不由得慨人命运的变化。
宁儿离去后,花想容便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在房间里睡下来。
德妃对花想容的刁难从未停止过,自从第一天将针放到衣服上的事件后,德妃似乎是学得更聪明了些。
当花想容一天接着一天接到从德玉宫拿来的衣服,而且都是昨天洗好了送回去的,今天又送回来说晚上穿过了,现在要重新洗干净,明天必须送回去的衣服时,花想容真的只感觉浑身都充满了无力感。
每天的刁难都不会重复,不是衣服不香,就是哪里不平哪里皱,要么就是说洗掉了颜色要么就说料子比以前硬了。总之,每一天,浣衣局里的管事嬷嬷都会很配合德妃思想的让花想容做比其他宫女多两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