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长卿……”花想容大哭,手下狠狠的扒在船边的栏杆上想要跳下去:“长卿——”
那只她昨夜还和长卿起坐过的小船孤伶伶的还停留在那里,那四周的水面平静的吓人,只有她身下的这艘大船缓缓的飘动着,正在慢慢的远离。
“长卿你出来——”
那绝望的哭声震撼着船上的所有人,暗影低声对花想容说:“公孙长卿受的那最后一剑,是致命伤,落入水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他根本就是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
公孙长卿已经死了……
花想容那绝望的哭声嘎然而止,整个人呆愣愣的看着船下被船带动的有着些微波动的水面。
“王妃?”暗影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这个女人,只能小心的看着她忽然安静下来的模样,以为她是晕了过去,可是当看到她那圆睁着的大眼和浅弱的呼吸时,他忽然一愣:“王妃?你怎么了?”
自从从水中出来后就一直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那个哭喊连天的女人,一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萧越寒,终于缓步走到了船边。
“王爷……”暗影松开花想容的胳膊,任她无力的趴在船边,站起身,无奈的看向脸色冰寒的萧越寒。
“准备动身回王府。”萧越寒淡淡道。
在暗影领命离开后,这才站到花想容身边,垂下眼看着那个仿佛只剩下躯壳了的女人,缓缓蹲下身,将她轻轻的扶了起来,看着她呆愣的表情。
“你爱上公孙长卿了?”萧越寒着看着她那呆滞的脸:“私奔?这就是你逃开孤王的方式?”
花想容不语,眼中无波无澜,仿如死水那般的幽静。
萧越寒倒是不恼,只是大手缓缓的爬向她冰凉的脸颊,再继续向下,修长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脖颈上,重重一捏,看着她苍白的脸在窒息之时渐渐泛红,冷笑道:“无忧,你可有想过,这一次,是你自己害死了他。”
说罢,他狠狠的将她一甩,任她无力的跌坐在甲板之上,却成功的看到了她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
萧越寒站起身,转身就要走进船舱里。那倒在甲板上的花想容却忽然红着双眼,转过头狠狠的瞪向他。
似是感觉到了花想容那冷洌的充满了恨意的视线,萧越寒停下脚步,背对着她沉声道:“右丞相擅离职守,诱拐锦王妃私奔,皇上已经下旨,削去他丞相之位,查封丞相府。别指望会有人替你的公孙长卿报仇,他于东寻国,已经什么都不是了。若想为他报仇,你便自己来吧!”
说罢,萧越寒冷笑一声,冷冷的一甩衣袖大步走向船舱。
花想容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捡起一旁掉落在地上的剑,猛然站起身,发疯似的大叫着冲向萧越寒。
萧越寒脚步一顿,眼神瞬间冰冷彻骨,就在花想容举着剑冲上来那一刻,他飒然转身,一臂挡住她那根本就拿不稳的长剑,将之打落在地,另一臂顺势搂住她的腰身,一把将她紧扣在怀里,不管她拼命的挣扎,如钢似铁的双臂一动不动的扣在她的腰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