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星盯着停在楼下的车,“司总让空腹吼——”
司和安车门都没关上,听见这一嗓子,皱了皱眉,抬头准确地找到位置,“别用假音。”
宁博一闻所未所,“我光知道吃药得分空腹还是饭后,吊嗓子也讲究这?”
林双星笑嘻嘻走回来,“饱吹饿唱你没听过啊?这里面是有科学道理地。”
臧凌空GET到新知识点,期待下文地投以仰视。
林双星伸出食指在他下巴上勾了一下,“这塞满满登登的还能出声吗?”
宁博一轻嗤,“信了你的鬼,‘科学道理’?”
林双星不满,“别不信啊,你想想,同样的音量,是不是在空腔里显得更响一些?”
臧凌空喝着豆浆,想了想,点下头。
“再说了,”林双星勾起个坏笑,“一口豆浆一口油饼吃饱饱的,张嘴使劲一喊,万一赶上一个嗝,噗!”一巴掌落在臧凌空背上。
臧凌空一口豆浆喷出去,“噗——”
“哎呀我的妈。”宁博一毫无防备地中招,抹着脸骂林双星,“把你坏的!”
智慧递了张纸巾给他,反手拍着咳嗽不止的臧凌空,哭笑不得,“他说他的,你这么能跟着配合呢?”
林双星一直觉得司和安的发音训练是在整人玩。智慧在场的时候,他讲长音短音气泡音,各种古怪深奥的理论知识;智慧一走,练的就是学狗喘气,学鸡打鸣,用嘴模拟机关枪“突突突”射击……这类精神病行为林双星都能忍,最过分的是让每秒钟叫一声爸,连续一分钟。
真是烦什么来什么!
林双星这五年叫的“爸”都没有这一分钟多,还得每一声都干脆有力。叫完60声爸,下巴挂钩足足疼了两天,吃汉堡都没法连面包带鸡肉一起咬。
结果司和安还嫌他欠练,让每天出十分钟早功——用夸张的方式进行日常对话。于是就有了刚才迎风大喊那一幕。
司和先生在楼下检查了作业,不太满意,连着几天重点给他做口腔开度训练。课堂内容还在接受范围内,留的作业巨变态:试着把拳头放进嘴里。
林双星不用试都感觉嘴丫子疼,晚上在酒吧等智慧下班了向她告状。
智慧说他小人之心,“人家那都是科学训练。”
“科学个屁啊!他肯定是搞我,”林双星气得口不择言,拎起拳头,“我这醋钵儿大小拳头,啊?这樱桃小嘴,怎么放进去?”
智慧白眼,“你怎么长那么畸形?”
“啊——”林双星张嘴比画了半天,口水都流出来了,拿袖子一抹,“你看,正常人谁特么能放进嘴里,来来你给我放一下试试。”
智慧攥起拳头尝试往自己嘴里放,疼得直揉嘴角。
林双星拉过智慧的手,看了看,对这个拳头尺寸比较满意,“你这个我差不多能塞进嘴里。”抓着就往嘴送。
智慧挣扎着缩回手,“去你的。”
林双星玩兴大起,“快点,我试下。啊——攥拳头啊……”
智慧脸都青了,“你敢把我手放进去,我把你扁桃体掏出来!”
小白观察许久,终于出声,“真看不出来啊老板,调戏良家妇女的行当干得炉火纯青。”
林双星看看被自己抓住的小拳拳,这才反应过来,迅速放开智慧,陪着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一边骂小白,“**者见**。”
智慧攥拳在他头顶一凿。
“唉哟哟干嘛呢干嘛呢大宝贝儿们!”破锣似的嗓子烂大街的套近乎词儿,一听就是尚尔辉。
林双星看见他吓了一跳,“你丫该不是犯事被拘进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