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时间还没到，画室里的人基本快到齐了。

姜乐乐送好了苹果，开始铺画纸。

画纸刚铺好，她就听到熟悉的咳嗽声。

大家抬头一看，老谢正站在门那里。

画室立马安静下来，都不太懂他这是要干嘛。

提前半小时上课？那可真可怕。

“老谢，你都不休息会吗？”

两个大胆的女生问道。

老谢也不回答，扫了眼教室，看人都来得差不多后说道：“我车里有水果，你们去拿吧，没来的你们先帮忙拿着，就当圣诞礼物了。”

“真的假的？”

“我一个大人还骗你们吗？”

“天，老谢你太好了吧！”

“谢谢老谢！”

姜乐乐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脚步声。

原本在画室画画的人基本都跑出去拿礼物去了。

老谢也跟着出去了。

顾一见她还坐在自己椅子上，一副不想动的样子，问道：“你偷偷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孵小鸡？”

“......”

姜乐乐那是打算晚点过去，现在人挤。

顾一见她没被自己逗笑，只好说道：“逗你玩啦，你不想去的话，我帮你拿好了。”

姜乐乐踢一下他的工具箱:“我去的。”

陈欢见人也走得差不多了，走过来：“现在下楼吗？”

姜乐乐点头，这会下去差不多了。

老谢的礼物是一颗苹果和一颗梨，就放在他车子的后备箱里，这会正围满了人。

拿了礼物的学生都对着老谢甜甜地说了一声：“平安夜快乐！”

有两个女生还没拿，问道：“老师，为什么还有梨啊？”

谢知远：“你们年轻人不是有句话叫做鸭梨山大吗？”

顾一凑过去：“老谢这是用心良苦啊，让我们放松的时候也不要忘记自己身负重任！”

谢知远看一眼他：“你知道就好。”

旁边两个男生笑道：“老谢，顾一现在比以前收敛多啦，他刚来画室那会可拽了......”

姜乐乐来了兴趣，问陈欢：“他以前有多拽？”

顾一踢了那两个男生各一脚，自个过来说给她听：“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是吧。”

姜乐乐想了一下，不会是染个黄毛还是红毛吧？

顾一猜到她想到头发去了，撇嘴说道：“我头发可是一直都很黑，纯的。”

姜乐乐想不出来了：“那你怎么个拽法？”

顾一挠挠头：“我现在说出来可能会被人揍。”

那两个男生又笑嘻嘻道：“谁敢揍顾哥啊。”

顾一瞪一眼他们：“就你们话多，苹果还堵不住你俩的嘴。”

姜乐乐见他不说，拉着陈欢去拿礼物。

顾一见她要走，说道：“年轻人要有一颗好奇的心。”

“那你倒是讲。”姜乐乐没回头。

“我刚来的时候，发现画室里的人画的都比较一般，我就有点飘，有时候无聊还放音乐。”顾一说道。

姜乐乐没觉得有多拽，她刚来那会，顾一还直接外放音乐呢。

顾一：“好吧，我确实染过黄毛。”

“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是不良少年。”有两个女生拿好了礼物，过来说话。

“结果他其实就是爱玩了点。”她们笑道。

顾一怂肩：“那只是我的保护色。”

姜乐乐觉得好笑：“二是你的保护色？”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是谢知远在笑，他没憋住。

大概是今晚月色温柔，今天老谢看起来也没那么严肃了，这会也和学生们一起笑起来。

陈欢小声道：“其实老谢挺好的。”

姜乐乐帮她也一起拿了礼物，水果个头都挺大，她直接捧在怀里了：“是挺好。”

老师也是人，也有人的情感，有时候严肃了点，那是因为职业责任感，他想手下的这群学生以后可以看见更好的天地。

私下肯定也会笑，会难过。

谢知远收了笑，又说道：“拿好了礼物就赶紧回去画画，把心给我收回来，是你们集训，不是我集训。”

远方那几个还在说笑的学生立马乖乖往楼道走去。

其他拿好了礼物的学生也陆续上楼去了。

姜乐乐和陈欢捧着圣诞礼物走在人群后方，经过老谢时，一起默契地笑着说了句：“老师，平安夜快乐，圣诞快乐。”

谢知远扯扯嘴角：“都快乐，快上去，下边风大。”

顾一跑过来，塞了颗苹果到他手里：“老师，给你的惊喜，不要太感动。”

谢知远：“不感动。”

姜乐乐和陈欢笑出声来。

顾一在后边喊道：“笑什么，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相处方式。”

谢知远又说道：“我又不喜欢吃苹果。”

还没走远的学生听到这句话，也笑出声来。

姜乐乐回头看了眼老谢，见他已经把那颗苹果收进口袋去了。

她回过头，和陈欢一起走进大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