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有人来,一个诺达的办公室,当天建好,惊的陈光汉跟傅言一愣一愣的。
年关将至。
公司里有许多事情要打点,陈光汉忙的脚不沾地。
傅言也只好自己去找阮林鸢玩,好在阮林鸢闲下来了,盘点着工作室里的木料,一个人喝着小啤酒,自得其乐的很。
傅言顺手从桌面上拿了杯啤酒,跟着阮林鸢进了仓库了。
“你对这些破木料,也太有兴致了,一个人都能在这仓库里呆这么久?”
阮林鸢笑笑,找了个空地,穿着一身雪白的毛衣,也无所谓的坐下。
“你看你们家陈光汉,不也是可以看一天。”
“那怎么能一样,他那么好看。”
阮林鸢看着她笑,“不是那个哭鼻子的人了?”
傅言叹了口气,“我爸说,他不想回国过年了,我看他,公司也不想要了,要一个人自由潇洒的过日子。”
说着,傅言点开了手机,朋友圈最上面是傅爸发的朋友圈。
这是傅言接近极限的宽容了。
她不能让她爸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还了无音讯的。
今天,傅言点开了图片,哦……去了巴西看斗牛。
阮林鸢看着图片,笑眯眯的给傅爸点了个赞。
两人喝着啤酒,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
傅言忽然想起之前跟陈光汉讨论过的问题。
就是,明明是两个天才,为什么会愿意带她玩?
陈光汉很坦然,说她好看,说她心好,说她赤诚,反正,一堆乱七八糟的好话,
听的她整个人都飘飘然的。
甚至一度觉得,陈光汉找到了自己,是他的福气。
傅言看了眼潇洒的要命的阮林鸢,“我记得,你大学时候,整个人都冷冰冰的,我喜欢跟着你,你一开始很烦的,后来为什么?突然就让我跟着你了?”
阮林鸢看着她笑。
之前,陈光汉给她打过电话,说了傅言这个小迷糊纠结的问题点。
当时安抚好了,估计心下还有藏着疑问。
傅言看样子大大咧咧的,其实不然,性子敏感的很,不过也对人,对身边重要的人。
若是无关紧要的路人,她确实不太在意。
那若要是身边的人,那就生怕委屈了重要的在乎的人。
她这点,多少年了,确是没有变过。
其实,这是阮林鸢愿意接纳傅言的地方。
当初,她离开家,身无分文,却一身胆量,是傅言不嫌弃她贫寒,不嫌弃跟她一起吃泡面,啃馒头,小阳台一样的围着她转。
很多时候,她其实很羡慕她,能活的这么没头脑闹,还无忧无虑。
后来,见过她喜欢一个人,明明不可能却很努力的样子,像极了自己。
不过这些,她不打算跟傅言说。
因为这样她以为绝好的理由,对傅言这样脑子空空的人来说,太虚幻了,她完全get不到。
她笑了笑,看着傅言,喝了口酒,淡淡道:“听说,人跟人相识,相知是需要缘分的,我跟你就有这样的缘分,我们就有这样的缘分,你看,世界上这么多人,没有人跟我们一样能够有一起坐下来喝酒的缘分,没有能一开学就遇上的缘分。”
“就如你跟陈光汉,你一眼就看中了他,当初你不嫌弃他穷,他不嫌弃你傻,你觉得他帅气又聪明,他觉得你可爱又善良,你们要的,彼此刚刚好有,你看,这就是缘分,他不贪财,你不嫌贫,这种东西是装不出来的,这就是你们的缘分,这样说动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