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鸢在木雕教师里垂头忙碌，傅言亮着眼睛过来。

“成了？”

傅言忙不迭的点头，“小鸢鸢，你好厉害啊，你怎么就知道他今天会都答应我？”

“随口说说的。”

傅言一蹦三尺高，抱着阮林鸢的差点就要亲上去，“我今天抱他了！他同意了！”

阮林鸢笑笑，随口应了个嗯。

傅言觉得，12.12日，是这个世界上最喜庆的一天了。

从那之后，傅言就天天到陈光汉的学校蹭课，小尾巴一般的跟着陈光汉。

他勤工俭学，她跟在身后，他吃饭，她跟着，除了回宿舍，傅言哪里都跟着。

陈光汉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所有人都猜测着，他是不是被强迫的。

别人误解了，说话难听，傅言也并不在意，她始终通透的觉得，在意在乎的人情绪，那些不在乎的人，不过是路人，不必浪费时间。

林梦娟踩着小白鞋拦过傅言两回，她装傻充愣的，谁都拿她没有办法。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傅言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开心的姑娘了。

直到某天。

傅言乐滋滋的去找陈光汉，远远的看见一个农村中年妇女，拿着蛇皮袋，粗衣麻布的站在学校门口跟陈光汉说话。

“陈光汉~”傅言大方的走过去。

陈光汉眼神闪躲了一下，中年女人转过头来，脸上尽是经历岁月的沧桑，她锐利的眸光在傅言身上打量了一圈，继而看向陈光汉。

两人对视片刻，谁都没有说话，气氛莫名沉重起来。

傅言见状，走到陈光汉身边，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问：“这位……大婶是谁？”

话音落下，傅言很清楚的感觉到陈光汉身子坚硬了一秒，女人眼里的锋芒扫过来，傅言害怕的往陈光汉身后躲了躲。

女人的眉头蹙的更紧，视线落在傅言攥着陈光汉的手上。

她的脸色变得很阴沉，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脸上看起来有些吓人。

“这是谁？”女人的声音沙哑暗沉，听起来像是砂纸被粗糙划过，听起来令人心慌的很，她说的普通话里带着傅言从未听过的方言调调。

不难听，只是让人听不太懂。

陈光汉垂头，看了眼傅言，没有扯开她的手，关系不言而喻。

女人的眉头蹙的很高，像是极其不满意些什么，傅言抿唇，远处有人喊了声：“妈。”

傅言视线随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了站在公交站牌的女孩。

女孩脸颊两边通红，像是被晒的，还带着奇怪的沉淀色，傅言看了眼陈光汉小声的问：“她们、是谁啊？”

女人视线回落回来，依旧没有理会傅言，“数学竞赛，输了，因为她？”

陈光汉摇头，“不是，我自己能力的问题。”

女人突然很讽刺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