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夜晚已经有了凉意,参加晚宴的时候,里头开着暖气,倒不觉得。
机场空旷,刚一下车就觉得凉飕飕的,冻得她手脚都僵硬了。
高跟鞋是新的,蹩脚的很,后脚跟出火辣辣的,无奈,登机时间紧张,也容不得她多想,只能一瘸一拐的往里走。
时间还早,阮林鸢找了个凳子坐下。
脱下鞋子,忍不住“嘶---”了一声。
好疼。
新鞋子不合脚,后脚跟破了一层皮,阮林鸢从包里拿出纸巾小心翼翼的擦拭后,继续穿上。
现在她满脑子里都是要立马见到宁。
破皮这样的小事,早在她做木雕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
抬头看向时间时,身边突然又有人落座,阮林鸢没有在意,只是不习惯跟陌生人靠的这么近。
下意识的往边上挪了挪。
怎知那人也一个劲的往自己身边靠,甚至似乎身上散发着油腻的味道。
她一转头----
“啪!”
彻底被吓得跌坐在地上。
面前的男人披着绿色军大衣,军大衣上满是油腻,头发杂乱不堪,对她傻乎乎一笑的时候露出一口乱糟糟的牙齿。
突如起来的状况,令阮林鸢始料未及,彻底呆在原地。
等到她反应过来,要有动作的时候。
突然有人伸手,拉了她一把,将她护在身后。
来人穿着淡灰色呢子风衣,这件风衣,阮林鸢认识,是当初逛商场的时候见款型合适,买给厉盛的,他一次都没穿过。
这会怎么穿出来了。
而且---
还出现在机场。
不过等不及想,绿色军大衣的精神病就指着厉盛身后的阮林鸢,嘴里唧唧叨叨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厉盛估计着身后的阮林鸢,也不敢有大动作。
周围的保安伺机而动,却也不敢有大动作,生怕惊到了这个神经病病人。
毕竟这样的人,打死人可不犯法。
厉盛张开手,将身后的人护劳,一点压低声音跟阮林鸢道:“别怕、没事,我在呢。”
阮林鸢嗯了声,越过风衣看过去,见对面站着的人也跟着痴痴看过来。
不----
看向她包里的饼干???
她心领神会,从包里拿出小王给她准备的精美饼干,晃了晃。
见对方顿时眉开眼笑起来,甚至还指着手指,对着她支支吾吾。
厉盛看不清身后的情况,也不敢转头。
只到面前的人,精神状况似乎缓和了些。
刚要交代些话,却见阮林鸢已经撩开他的衣摆站了出来。
“你、”阮林鸢将饼干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凳子上,往那人的方向推了推,然后缓慢的推开两步,“你是要吃这个么?我请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