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不明真相的人便以为是杨氏苛责员工,在网络上肆意问责。
记者还提前一步采访到了伤员家属,让事件发酵到相当严峻的态势。
确实很棘手。
一个盈利化的企业,最关注的是名誉问题,更遑论他们这样带着公益性质的工会。
若一个没有处理好,就会成为杨氏巨大的隐患,更会让工会里的所有师兄弟备受舆论压力。
所以。
母亲才会这样生气。
正想着对策,阮林鸢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低头扫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可是,只一眼,她便认出来,这个曾经她烂熟于心的号码,归属于厉盛。
看着橙子递过来的手机,阮林鸢垂下眼帘,接过后,却没有接,按下拒接键,放回沙发皮座。
刚放下,电话又再次响起。
橙子疑惑的看着阮林鸢,“师姐,谁的电话?不接么?”
阮林鸢嗯了声,在电话铃声停下后,看了几秒那串数字,动手将电话拉黑了。
公司离医院不算远,半个小时的车程。
下车前,门口已经围着一圈记者,显然是在等她这个负责人出现。
摒弃凝息,挂上格式化的微笑,阮林鸢推门下车。
等待已久的记者蜂拥而至。
“阮主席,面对这次事故您怎么看?是否已经核定好赔偿?”
“阮主席,这次的事故,是否预示着工会罔顾员工作息,强制劳动?”
“阮主席,您觉得,这次是意外,还是贵会没有将员工安全放在首位,凌晨一点,不结束工作不让回家,这是否是贵工会企业文化?”
“所以,贵会本质上还是为了谋取利益?”
“阮主席,事故发生了这么久,您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是否存在逃避责任的想法?您觉得您刚刚上任就发生了这样严重的事故,外界对您是否能够胜任杨氏主席存疑,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
阮林鸢面色沉冷,定定的看着最后一位问问题的记者,扫了眼他胸前的工作牌,严谨道:“我知道大家很关心这次事件,也很关心杨氏未来的发展,这次事故不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我觉得所有责任问题判定都没有工人的伤势情况稳定来的重要,对此,我暂不发表其他意见,现在我需要进去问候伤员,下午,杨氏将所有前因后果整理好之后,我会出席记者招待会,届时,我将回答所有记者朋友提出的问题。”
“谢谢大家,也麻烦大家让开一条道,事情需要时间解决,伤员也在医院里面等待我们各方的态度,我想让他安心,是首当其冲要做的事情。”
“杨氏不会逃避责任,这里我保证,无论谁是主席,只要与杨氏有关,我们都不会袖手旁观,即便杨氏不负主要责任,只要伤者需要,我们杨氏也愿意提供一切援助义务,这是我们杨氏的承诺。”
所有记者面面相觑,与之场馆跟派遣方不同的是,杨氏没有着急甩锅。
而是清楚明晰的给出了负责任的态度,且表明,无论是否杨氏主要责任,他们都会负责到底。
这…..
确实很不容易。
也嫌少有企业会在尽头面前,这样开诚布公的做出明确表态。
一时之间,现场记者有些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