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于天纵!
现在已经超过安全距离一厘米了!
阮林鸢居然还笑的出来!
哦。
现在是一点五厘米了!
差点将牙齿咬碎了,厉盛那口气还是没有缓和过来。
余顾里刚要不怕死的继续讨论,厉盛已经迈着大步,气势汹汹的往木雕教室里冲。
“你干嘛!”阮林鸢揉着被攥红的手腕,被人一把拎到小道旁的大树底下,这会脾气全上来了,“厉盛,你别太过分,我也是有底线的,别老是不高兴就拎着我到处丢!”
厉盛怒意更甚,突然脑海里闪过陈光汉走前的一句话。
【男人要适当示弱,也许效果喜人哦。】
【女人,都喜欢被哄,冷着脸再帅也白搭。】
【二十一世纪的姑娘都喜欢大暖男,你这冰山总裁过时了~】
阮林鸢眯着眼睛,见厉盛上头的怒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紧接着-----
“你----”阮林鸢惊悚的看着厉盛居然从唇边挤出来的笑意,心里忍不住的发颤,“你,你有话好好说~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你---”
笑的好恐怖。
“我受伤了。”
这句话后,只见厉盛两手往前一伸,摊平掌心,斑驳的伤口堂而皇之的展露在阳光下。
木雕人受伤是常有的事,一个晃神,一个不留心,尖锐的刀口就会刺破皮肤。
每个刚学木雕的人,伤口也都或深或浅,但厉盛这般,刀刀见血却还固执的不肯换个温和些的工具,还真是不多见。
阮林鸢蹙眉看着眼前的伤口,却还是不想说软话,“嗯,受伤了,然后呢?”
厉盛:“要你帮我抹药。”
阮林鸢:“不要。”
厉盛拧眉,露出几分小委屈,“阮林鸢,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从前我手指划破点皮,你都-”
阮林鸢轻描淡写的接过话头,“对,我现在心若磐石。”
厉盛:“你-----”
不等厉盛说完,阮林鸢挪着步子就要走。
可。
她往左一步,厉盛跟着往左,她往右,这人便跟着向右。
不依不饶的将受伤的手举在她面前。
“厉盛,很有幼稚。”阮林鸢薄怒道。
“对,”厉盛木着脸,破罐破摔到底,“我幼稚,但是不妨碍我手受伤~”
阮林鸢:“......”
阮林鸢咬牙点头,“行~受伤了,然后呢,你想怎样?”
厉盛顿时扬眉,勾唇,“帮我上药。”
阮林鸢:“.......我现在手里没有药箱。”
话音落下,厉盛得意洋洋的抬手,喊了声:余顾里~
“哎---”余顾里不知从哪里变出个紫色药箱,狗腿的疾步上前,将药箱搁在石桌上,利落打开,然后恭恭敬敬的道:“药箱来啦~”
阮林鸢:“......”
这是早有准备,挖了坑等着她往里跳呢~
拿出量子膜棉签,阮林鸢手下放了力道,面部表情都忍不住狰狞起来。
原本暗红色的伤口,顿时泛了红,厉盛却一声不吭,摊着手,连一点点下意识的缩瑟都没有。
棉签棒上沾染红色的鲜血,不知怎么的,阮林鸢却只觉得心下顿了一秒。
手上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力道,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老头说的没错,心软的人,记吃不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