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这幅委屈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阮林鸢满头问号,拉高了被子,无语背对着身,开始在脑海中演戏明天的对阵赛。
夜色漫长,虚弱、肚子又闹腾了一天的阮林鸢终于难抵睡意,缓缓睡去。
恍然间。
一双温热的大手,轻柔的搁置在她的额间,是淡淡的玫瑰香味。
夜里几次不安稳的朦胧醒来,掉在床边的被角总会在每一个翻身后牢牢的覆在她身上。
*
第二日。
情况不太好,听护士说,昨夜她发过一次热。
吃了退热药,汗水浸透了被单,她都不曾醒来,终于在医生的质问下,阮林鸢偷偷的告知了服用抑郁药的事情。
在医生的诘问声中,阮林鸢再次挂上了点滴。
药物冲突,情况相较昨天要严重,需要留院观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点滴的速度被她一调再调,伸手再一次够到点滴的输液泵的时候,指尖被素白的手抵住。
厉盛;“不能再快了。”
阮林鸢扫了一眼时间,烦躁的拂开厉盛的手,下一秒那人却不依不饶的再次抓住她的手。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知道的,我们一组五个人,缺了一个都不是一个队伍,他们会因为队员缺席直接被宣告弃权的。”阮林鸢屏着呼吸,试图跟厉盛讲道理。
见厉盛沉默不说话,阮林鸢着急的想要直接站起来。
却被一边路过的护士厉声吓止,“你干嘛呢?!”
阮林鸢放下手,“护士,我有急事,我迟一点回来再继续挂可以吗?”
“回来继续?!”护士皱起眉头,将人按回**,“你昨天烧到没有意识,换了好几条被单跟病号服,身体这么虚弱,要去哪里?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爱护,吃抑郁的药,也不知道要提前跟医生说?!”
年长的医生转头,开始教训厉盛,“自己的老婆身体什么样,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多危险啊,这会还要出去?你也由着她?身体不要了?”
“男人是要听老婆话,但是也不能一味的宠着。”
阮林鸢见厉盛突然被殃及,刚想出口解释,护士已经转头,愤愤的看着她,再度教训道:“你要是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也多少顾忌下你老公,你看看他着眼底乌青的样子,眼底只有你,人不能太自私!只想着自己开心!”
说完,摇头晃脑抓着笔愤愤的出门,出门前随手带上了门,门外隐隐传来护士的交代声,“这个病房的病人你们多看着点,哎---老公是个妻管严,话都不敢大声说一句,昨晚忙活了一个晚上没睡,长得这么帅还要倒贴,哎----”
阮林鸢阻止护士出门的指尖顿在半空中:“.…..”
现在人的想象力,都这么丰富了吗?!!!
妻管……严???
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转头就看到厉盛莫名看着有些幽怨的眼神。
……
杨教授打了电话,问阮林鸢的病况,确认上场时间,虽然杨教授极力克制,阮林鸢还是从电话里的大分贝中听出了焦虑感。
阮林鸢:“厉盛,我真的要过去,你也听到了,他们在等我。”
厉盛扫了一眼还剩大半的点滴瓶,神色晦暗。
阮林鸢:“我保证,一比赛完,我立马乖乖自己打车过来,绝对不多耽搁一分钟!”
厉盛默了默。
几秒后。
垂眸,“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