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明明下了死手,现在是叫一声都不允许了?!
爱,果然会消失!
厉盛:“总裁也是---嘶,人。”
阮林鸢闷闷的哦了一声,余光看到身旁的周管家一副恨不得上来替厉盛受罪的惶恐样子。
“夫、夫人啊~”周管家说:“你可轻点吧~原本就一个红肿小伤口,这会硬是被你整出个大的,哎呀呀---你可、你可----”
阮林鸢停住动作,将棉签换了个方向,“要不,你来?”
她还求之不得呢~
周管家着急忙慌就要上前,却突然顿住,带了几分无奈,摆手,“你、你来好了~”
见周管家着要了他命的样子,阮林鸢收回棉签,漫不经心的沾了沾药水。
手上动作放轻,没辙的叹了口气。
张牙舞爪的人突然沉闷下来,厉盛抬眸,视线放在阮林鸢身上。
想了半天,“木雕这样的精细活做的很好,这个也该做的不错。”
厉盛的本意,周管家看的清楚。
迂回着夸人的方式,没有个十年八年的功力,哪里能听得出来。
于是。
“嘶---”
“嘶---”
“嘶、嘶----”
周管家含泪,见厉盛还要开口说话,连忙劝阻,“少、少爷啊~要不咱休息一下?我给你拿个冰块吧~”
厉盛:“对、这再处理下去,需要个冰块。”
话音落下,周管家面如死灰。
只见阮林鸢幽深着眸光,从棉签袋子里拿起一排棉花,沾了沾药水。
“哎呀呀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周管家一边呼叫着,一边掩面。
很难得的。
清冷的人,眼角含泪,“嘶、嘶”声不断。
却诡异的不反抗,双手拽紧西装裤,额头上的神经崩的死紧。
“没、没事--周管家。”
阮林鸢嘿嘿了两声,周管家心下拔凉。
“夫、夫人,咱歇歇、吧!!!”
等到唇角的那抹红色,终于扩大成大块黑斑的时候。
阮林鸢这才找回理智。
闷闷的将棉花丢进垃圾桶里,余光撇进满院子外惦着脚尖,企图往里张望的记者。
呀----
气急败坏的时候,忘了这一茬。
在别人家行凶,不合时宜。
不合时宜啊!
阮林鸢揉着脖子,转头,对上男人性感湿润的眼尾。
顿了一秒。
这---这、这---
“我、我提前说了,我没做过这种事情,难免做的不好,你自己要我处理的,不能怪我~”
周管家此刻抱着垃圾桶,看着里面一大摞棉签,含着热泪,敢怒不敢言的看着阮林鸢。
阮林鸢对着他耸了耸肩膀,古古怪怪的做着姿势,【谁让你自己不动手~好了,疼死了吧~】
周管家抱着垃圾桶的边缘,遮挡着厉盛的视线,无声怒视,【你、你怎么敢、这么对少爷?】
阮林鸢嘟着嘴,【对呀~你家少爷~怎么样~你本事叫你家林安安过来!】
厉盛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定在浑然不知的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