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鸢调皮的眨巴着眼睛。
刚要说话,身后的阁老气喘吁吁的跟上来。
求爷爷告奶奶的把傅言带走了。
路灯下,两人远去的背影拉得很长,阮林鸢低笑一声。
看来,数学天才也有着急的时候,把人推到聚光灯底下,这样就怎么也跑不掉了吧?
拾起笑容,阮林鸢转身,冷不防的跌入宽阔的胸膛中。
不用抬头,她都知道来人是谁。
能够在这样宽敞的地带还给人带来这样压迫感的,除了厉盛,她想象不出来第二个人。
转了步子。
阮林鸢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身后的人始终沉默,只稳稳的抬着步子跟在她身后。
岛上的风景宜人,但是身后有条小尾巴,也不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阮林鸢莫名心里有种被人看穿的心虚感。
虽然。
她确信自己放下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面对厉盛跟林安安的时候,心里的天平总会倾斜。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在面对对方即将要从眼底倾斜出来的不信任之前,先发制人。
但是,回想起来。
厉盛确实不曾做过什么令她反感跟难堪的事情。
细高跟在石板道路上缓缓前行,阮林鸢叹了口气。
并未转身,语气悠悠,“跟着我做什么?”
身后的人默了默,才说,“傅言出道了。”
阮林鸢不解其意,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厉盛:“她、大学的时候就跟着你?”
阮林鸢又低嗯了一声。
厉盛:“那----”
就在阮林鸢以为厉盛要说出诡异的话来时,面有难色的人却突然神情坚定起来。
阮林鸢步子渐笑,侧头,皱眉不解的看着厉盛。
“好,”厉盛低沉的嗓音缓缓而起,“没关系。”
阮林鸢的表情愈发无语。
但是,今晚她心情好,懒得跟他计较。
清幽的月色下,阮林鸢眼底趣味性起,懒懒的问,“这个时候你不去安慰你家林安安,却出现在这里,厉总是不是有点不太合时宜啊?”
厉盛抬眸,看了看阮林鸢,察觉她语气里并没有不悦,只是带着不常见的调笑。
暗暗松了口气,才淡淡说,“昨天跟她说了什么?”
拾阶而上的人突然定住,脸上升起怪味。
“她---是做什么吗?”
阮林鸢明知故问,昨天那么刺激林安安。
可想而知,没脑子的人肯定恨不得脱光了跑到厉盛房间去。
厉盛难得显露情绪,没好气的叹了口气,“你心里清楚。”
阮林鸢折了根树枝,闲闲的捏在手里把玩,说起话来却没心没肺,“我是见你们辛苦,订婚还要借助节目的推动力,我这不是适当是推林安安一把吗?怎么样?昨天~~~~”
厉盛定定的看着神色灵动的人。
月光轻洒,在白色裙子的周围勾勒了一圈淡淡的柔光。
眼底的恼意随着惊艳四散而去。
在阮林鸢发现之前,厉盛移开了视线。
下意识的轻咳了两声,手背抵在唇边,“没有订婚,不用推。”
“哦~”阮林鸢挑眉,语气依旧八卦,“所以,确实林安安昨天有动作啊?怎么样?要不要感谢我?”
轻描淡写,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