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鸢:“我哥?谁?”
哪个哥?
外面她没有认哥哥呀。
“还能有哪个哥哥?!”阁老以为阮林鸢想继续装傻,愤愤道:“钢琴国手!阮文耀!”
“不是我说你啊,小鸢鸢,你这样会吓到导演的,你家世不凡为什么不提前跟导演说呢?”
“你别看导演胖,但是导演的心脏特别小啊,你说说你,你这样家里怪罪下来,你让我怎么办?”
“一大早的,咱爸爸就给我打电话了,我当场就跪下来以表敬意,现在膝盖骨还疼~你说说----哎---别走啊,我给你带路啊,你好歹让我见见咱们家国手长什么样子啊~~~”
阮林鸢的步子很快,却又在远远看到那抹身影的时候停住。
不敢往前。
跑着赶上来的阁老见阮林鸢蹲在路边,急急停步,差点摔了一跤。
无比热情的喊着远处的人,“哥哥~我们在这里啊~”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模糊了。
阮林鸢泪眼连连的看着远远含笑走来的人,肩膀抖动,哭的不能自己。
“丫头,吃苦了吧~”阮文耀拍了拍阮林鸢的背,“你呀,就是太调皮~”
没有质问,也没有责骂。
一切都归于轻柔的话语中。
噩梦中的那些不配,不值得,冷汗连连下的自我否定。
这一刻似乎都变得虚无缥缈。
“哥~”
阮林鸢趴在阮文耀的肩膀上呜呜的小声哭泣。
“好啦,多大人了,没事了,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阮文耀声音轻柔,抬眸,看着不远处谄媚的导演,颇有威严道:“是吗?阁老?”
阁老:“对、对、对!”
阁老:“是、是、是!”
阁老:“当然、当然、当然!”
阮林鸢:“......”
走进凉亭里,阁老这个小尾巴终于意识到要让人家兄妹说点悄悄话。
但是他不敢走远。
退了几步,十分狗腿的站在不远处对着阮文耀一个劲的点头。
阮林鸢:“哥--你不会太夸张了吗?”
阮文耀摊开手掌,低笑,“你知道的,我已经是我们家最不夸张的,爸给你们导演打电话的时候,听说阁老直接就跪了,我已经算心平气和的了~”
阮林鸢点头。
大哥确实算是家里毕竟有理智的人。
阮林鸢浅浅的喝了口水,抬眸问,“所以,大哥你来之前做了什么?”
“没有,”阮文耀看着久违的妹子,小脸已经瘦脱了形,慢条斯理道:“就是警告了一下,广电是朋友在打理,来之前可能电话慰问了几句。”
阮林鸢:“......哥、不至于~”
阮文耀柔柔一笑,“要不我换个人来?让文钧来?”
阮林鸢:“......”
连忙将手摇成拨浪鼓,“千万别,您来就挺好的,挺好的。”
如果换成二哥阮文钧来,可能这个岛现在就已经不存在了。
两人在凉亭里坐了许久,末了。
阮林鸢抿唇,垂头,缓缓从嘴里吐出几个艰涩的字眼。
“妈---身体还好吗?”
阮文耀气定神闲的喝着水,“不错。”
咬了咬唇,阮林鸢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那---还生我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