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厉盛。
酒至微醺,阮林鸢跟傅言准备回宿舍。
远远的就听见救护车的刺耳声,贯彻整个小岛。
两人对视了一眼,急冲冲的赶过去。
才发现小凉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大片的汗水没入头发。
她的嘴里急促的呼喊着:疼、很疼、好疼。
见阮林鸢来,她招着纤细的手,“鸢,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不会了,你要帮我报仇!你绝对不能让林安安好过,你绝对不能放过林安安!我用生命跟你交换契约!”
小凉的声音像是地面上摩擦的轮胎,刺耳惊心。
她的眼底猩红,整个人陷入癫狂的状态。
抓着她的手筋脉尽显,力道大到阮林鸢低声呼痛。
阮林鸢被吓得节节后退,可是手却被她紧紧的攥在手里,丝毫不能挣脱。
狂乱、嘈杂的声音,陌生又遥远的传来,阮林鸢顿时坠入无人地狱。
那段难堪永远不愿意回忆的过往。
那个无力要低落尘埃的自己。
全身的力量消失殆尽,濒临死亡的感觉清晰而缓慢的撞击脑膜。
心里的恶魔呐喊咆哮着重生时。
一双温润的双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熟悉的味道安抚了内心的狂躁。
身后强大的倚靠让她漂浮的心缓缓落地。
被攥紧的手被医护人员强行拆开。
胸口处传来的温热一下又一下的抚慰着她崩溃的内里,严丝合缝的将她的忐忑跟不安踩实按平。
阮林鸢渐渐冷静下来。
转而落入另外一个强势的怀抱时,她眼前已经逐渐清明。
理智也重新回笼。
即便脸上的血色全无,她也依旧有力气抬起手,将抱紧她的人推开。
“厉总,你抱错人了。”
说着。
在厉盛躁怒目光中,转身,阮林鸢对着于童弯腰鞠了个躬,“谢谢于童老师。”
礼貌又疏离。
与之刚刚被惊吓的瑟瑟发抖小鸟般天差地别。
转过身。
往宿舍方向走的时候,步子有力且方向感明确。
众人放下心来。
只有傅言知道。
身边的人,在背过那些人的那一刻,双眼迷离,魂魄渐散。
阮林鸢有个习惯。
遇到难受不开心的事情,就喜欢蒙头睡觉。
傅言坐在床边,看着连妆都没有卸的人。
一个晚上反反复复的说胡话,眼泪干了又湿润。
看的人心焦。
低头覆耳上去的时候,那人却又停了喃喃自语。
傅言来来回回,六神无主的在宿舍房间里走来走去。
半夜。
玻璃窗外打了巨大的响雷,雨水“啪啦啪啦”的撞击着脆薄的窗户玻璃。
**的人抖了又抖。
就在傅言hold心理防线,要打电话求救的时候。
门“砰”的一下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