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鸢:“最好是。”
阮林鸢冷笑一声,抱起工具踩着浅浅的水洼疾步回屋。
厉盛看着空****的凉亭,默了许久。
久到夜色阑珊,旭日重新升起,院子里的鸡鸣声叫醒每一个熟睡的人。
阮林鸢是他们当中起的最早的。
手里有活,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伸着懒腰,一眼就看见院子里凉亭的人。
阮林鸢目不斜视的抱着工具,坐到往常的位置,趁着还没有开饭,把今天的进程规划一下。
没有撕破脸之前,视线交汇,会不得不粉饰太平的点点头。
现在话都说透了,再装模作样就没意思了。
阮林鸢也懒得管是不是要在镜头前立人设,总之,手里的事情是她喜欢的,她就会持之以恒的做下去。
不管是不是在录节目,即便现在节目通知解散,她也一样不会放弃雕刻这件作品。
站了一晚上的人,终于被唤醒了一般。
厉盛缓缓转过头,盯着晨光下阮林鸢的侧颜,细密的光打在长而卷的睫毛上,眼睑处撒下一片阴影。
岁月静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拿着小凳子,坐在阮林鸢身边,默默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像个乖巧的小媳妇。
阮林鸢手上的笔顿住。
经过昨天的谈话,她以为按照厉盛的脾气,估计要掀了屋顶,又或者给她一点教训之类的。
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又遭受了巨大委屈般的坐在她身边。
下垂的眼尾,抿紧的双唇,无一不在说着:快来安慰我,你冤枉我了。
阮林鸢紧攥着刻刀,很想说一句见鬼,然后把刀往这人头上插过去。
奈何一想到这个场面太过血腥,也就只好作罢。
阮林鸢默默的拽着屁股底下的小凳子往边上挪了挪。
厉盛紧跟着也挪了挪凳子,两个人的距离早就超过了阮林鸢对安全距离的理解。
她愤愤的拿着刀具,咬牙。
这人就是在挑衅!
在挑战她的理智底线!
无聊又无趣的做一些小学生行为!
“你到底想干嘛?”阮林鸢压低了声音,尽量不惊动别人。
“我不是因为钱。”厉盛说。
阮林鸢眯着眼睛,看着厉盛眼底的乌青,想起早上厉盛站的位置。
所以──
这货站了一个晚上,就是要跟自己说这句话?
这太不厉盛了。
阮林鸢默了默,缓缓放下刀具。
她昨天说的因为钱,因为别有所图,
她相信厉盛不屑在这种事情上说话。
所以──
答案是: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