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抱紧自己,“你、你想干嘛~我跟你说,我、我可只喜欢男人哦!”
阮林鸢:“……”
好样的!
所以,最近反常是因为这个!
阮林鸢看了眼被耽误了进度的木雕,勾唇,浅笑,露出一抹娇羞:“被你发现了~”
猜测到猜测被证实,这段心里路程,走的傅言心惊胆战。
一种类似,果然,我就知道的心情涌上心头。
“可是——,你,”
阮林鸢将头轻轻靠在傅言的肩膀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小狐狸的笑容。
“学姐~”阮林鸢叫的甜腻,傅言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我的秘密,被你发现了,你说~我用哪种木雕工具肢解你比较好?”
说着煞有其事地抬头,咬唇,明晃晃的看着傅言,“师姐,你放心,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手法利落,你不会疼的。”
傅言:“……”
被吓得腿都在发抖的人,啊了一声,往屋子里冲。
脚步瞪瞪瞪的一看就是去跟老头告状了。
“老头,阮林鸢~阮林鸢~”
阮林鸢捂着耳朵,有些不忍心听接下来的惨叫。
“没大没小!叫谁老头?谁老?傅言我看你是越发的没规律了!是我最近少揍你了是吧!”
“啊——老师,你叫什么名字,你——”
气呼呼的人像一颗圆滚滚的松球,滚吧滚吧进去,又滚吧滚吧出来。
阮林鸢抬眸,看着傅言叉腰在自己面前,“你看,老头是不是偏心你!”
阮林鸢点头,“不妨碍我喜欢女生~”
傅言呆若木鸡,“阮林鸢,你是恶魔吗?”
阮林鸢耸耸肩,做无可奈何样目送崩溃的傅言离开。
无奈的低声笑了笑,“这么多年,只长胸,不长脑啊……”
转身准备木料,视线无防备的对上一双墨黑色的眸子。
阮林鸢连头都没有点,当作没看到,一秒未顿的低头。
那是阮林鸢来这个节目组以来,最清净的一天。
远处山林鸟啼声渐起,近处村名口音淳朴,每一个孩子的笑都带着心无城府的纯真味道。
阮林鸢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手里的动物也渐显憨态。
天气多变,突然就下了暴雨,阮林鸢急急收拾着木料跟工具。
突然一双大手,快速拿走她怀里的木雕,一边撑起西装外套,将她整个人拢进熟悉又陌生的安全领地。
橙花味。
她从前执着于要跟厉盛有同一款味道,挑了上百种沐浴露,这个牌子,这个味道的留香最久。
一年多了,再次浓烈的感受这抹味道,当初的悸动却已然消失。
怅然若失间也同时升起一抹释怀。
原来曾经以为深刻的伤痕,真的会在某个瞬间,以别样的fangshi跟自己和解,这个瞬间,或许,只是像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雨夜。
要等,终究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