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傅言的眉头皱的快要夹死一只苍蝇了,她跪在沙发上,两手合十。
“姐妹,真的,救救学姐,我真的不能曝光~你知道原因的。”
阮林鸢叹了口气,搂住傅言的肩膀,“你也知道老头为什么要拉我们去上节目吧?”
“知道~”
“那,去吗?”
傅言一头扎进抱枕里,“啊---你就不怕被认出来吗?”
阮林鸢默了默,淡笑,“那就认出来吧,横竖几个耳光,算不上什么大事。”
傅言抬头,撇了阮林鸢的手一眼,忍不住的耻笑道:“那你手别抖啊?”
阮林鸢:“......”
有的时候,身体的下意识反应真的是连自己都骗不了。
傅言叹了口气,将头靠在阮林鸢的肩膀上,眼底却燃起熊熊烈火,她抬起手,悲壮道:“上天啊,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而此刻。
在傅言不知道的地方。
上天点头。
同意了。
*
一个礼拜后。
阮林鸢跟傅言拖着行李箱,脚步虚浮,神色茫然的站在老头门口。
谁也猜不到她们这一个礼拜经历了什么。
原本答应一个月完工的木雕,活活被提前了二十几天。
阮林鸢被告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茫然的。
但她马不停蹄的赶进度的时候,傅言则准备给人上门送去完工作品。
因为其中一批作品是高校老师预订的,现在这个时候刚巧人家学校放假,学校了除了一口浓烈方言的保安,谁都不在。
阮林鸢每天擦着汗水专注忙活着,傅言则一边歉意的在人家看不到的地方鞠躬道歉。
作品送到指定位置,却莫名其妙是个露天的阳台,当晚就下了暴雨。
东西拿回来的时候,阮林鸢整个人都是傻的。
工作室风雨飘摇,实在经不起这样大金额的退单,阮林鸢只能一边雕刻,一边指导半桶水的傅言处理被雨泡成一个馒头般的木雕作品。
期间,厉盛来了好几次。
神经兮兮的倚在门口,也不说话,莫名其妙的盯着她看,偶尔露出渗人的微笑。
每每这个时候,阮林鸢都觉得整个脊背都是凉意。
但是,她实在太忙了,压根没办法管厉盛这个疯人院跑出来的到底哪根筋又不对的,只能在穿堂而过的时候,对着挡道路的人冷淡的说一句:借过。
不过,忙归忙,最近工作室的伙食似乎好的很多。
等到阮林鸢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吃了快一个星期了。
被傅言告知她没有买的时候,那颗快到喉咙的果冻差点把她噎死。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阮林鸢郁闷极了。
傅言:“我看你吃的挺香的呀,而且工作室资金紧张,好不容易来个冤大头,不坑白不吭。”
阮林鸢闷闷的放下手里的饭盒,觉得里面的生鱼片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