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鸢抬头,乖巧的将养生饮品顺势放到桌子上,拉着老师的手坐下,“师傅,我知道我惹您生气了,但是您这火别憋着一次性发,否则火气用完了,以后心血**想骂我了,你说去哪里找理由嘛。”
陈意光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阮林鸢:“就你这没出息的样,我还要特意找理由?”
阮林鸢乖巧的替陈意光捶着背,傅言赶忙上前给他揉肩。
“师傅,我之前的作品就是毕业的那个木雕,可卖出去个好价格呢,而且我最近很用工,天天在工作室里待到半夜,立志要把失去的时间给找补回来。”
“真的?”陈意光狐疑的问。
“对、对,”接收到阮林鸢的眼神示意,傅言赶忙补充,“最近可了不得,单子跟雪花一样,我每天待物接客的忙碌的不行~”
这话虚的不像样。
阮林鸢心下一紧,这是谎言被识破要被揍的节奏啊。
她赶紧找补,“也没有那么夸张,就是还行~还行~”
两个徒弟是什么样的秉性,陈意光门清,他冷冷的哼了一声,“既然生意那么好,明天我去走走。”
两人傻眼:“!!!”
踏出师傅家门的那一刻,两人端了一晚上的笑脸凝固在脸上。
阮林鸢生无可恋,“你吹牛都不打草稿么?”
傅言知道自己闯祸了,两个手指尖对着戳了半晌,“那---怎么办?”
“工作室现有的作品,还有什么?”阮林鸢问。
“嗯--还有一只猪,”傅言迷茫抬头道:“不是说要规整资金流嘛,我就把所有叫了定金已经完工的作品提前都发出去了,希望早点收到尾款,所有,目前工作室里只有一只上次逗小孩玩的猪。”
阮林鸢双手托腮,“你说,老头明天来,看到只有一只猪,会当场杀了我吗?”
傅言抿唇,摇头,“杀不至于,骂死是肯定的了。”
那一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
宽敞的工作室里两个小小的身影。
阮林鸢闭了闭眼睛,忍耐道:“不就刻刀伤了几个小伤口嘛,你能不能低调一些,再叫门口的保安又要来了。”
傅言欲哭无泪的拿起创可贴贴在伤口上,只见白嫩的手指上已经满是创可贴的痕迹,“我都多久没做作品了,我很难的好吗?”
阮林鸢点头,看着满桌面的木雕花生米,默默的叹了口气。
“我尽力了,”傅言丢了一颗“花生米”到盘子里去,“这是我能做出来最像样的东西了,你要是现在叫我雕刻人物,那还不如明天直接把我的头挂在墙上,这样还能占一个栩栩如生的口碑。”
阮林鸢被傅言逗笑了,放下刻刀,转头对傅言道:“我就不明白了,我走了一年,为什么你的技术一点都没有长进,还退步了?傅学姐,麻烦你给我一个解释?”
傅言挠着头,“我每个月都有某一天真正的下定决心要努力,可是,只要我一想努力,我就看到我嫩白的芊芊素手,你说嘛,怎么办?”
阮林鸢:“没事,明天我给把指甲都剪了。”
好像为了回应阮林鸢的玩笑话似的,“咔”的一声清脆声响应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