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欧萱如出了一口恶气般痛快,叉腰深吸了一口咖啡,“爽啊~”
阮林鸢低笑。
“怎么?你不开心?”
阮林鸢想了想,摇头,“不开心。”
“你!”周欧萱眉头打着结,白了一眼病入膏肓的人,“不就是花了他几十万,你至于嘛,厉盛有的是钱,放心,你花不跨他~”
阮林鸢拍出银行卡,卡的背面上俨然写着:阮林鸢三个大字。
“......”
拿出刚买的围巾盖在脸上,生无可恋莫过于此。
“你不是说花那狗男人的钱吗?”
阮林鸢幽幽的拿下围巾,轻抿了一口饮料,“本来是想的。”
“那为什么啊?”周欧萱不解道。
“为什么啊---”阮林鸢看着钱包夹里的黑卡,拖着尾音低笑,“因为、没劲。”
太没劲了。
在周管家鄙夷的目光中,阮林鸢趾高气扬的将东西提回家,身后的老人家隐隐传来一句“败家”。
逛了一天,洗漱完之后,习惯性的拿着毛巾到处乱逛。
楼梯的拐角处,如有实质的散发出“勾引”的味道。
阁楼的门破天荒没有锁,拐角处似乎闪过一片衣角,擦拭着发尾的手顿了顿,然后恢复如常,勾着唇,推开阁楼那间神秘房间的门。
里面的东西一定会让自己难受,阮林鸢早就知道。
建筑面积八百多平米的大别墅,阁楼顶端被全数打通,只做了一间房。
房间里挂满亮晶晶的小灯,一闪一闪将画板上女孩的笑容映照的愈发夺目。
细看的话,画板的左下角标了日期,一共十三副画。
整整十三年。
侧面的、正面的、睡着的、微笑的----
纸鸢被悬挂在四周,每一只上面都清清楚楚的写着:“安。”
在房间里多呆的每一分钟,都像是凌迟,阮林鸢无力的跌落地面。
地面似乎没有终点,失重感让她整个人头晕目眩,墙上每一分完美的笑容都像是刀刃。
一刀刀准确的刺入胸口,阮林鸢捂着胸口,刚要爬起来,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拽着。
“谁让你上来的!”
憋闷的胸口,因为被提起衣领让呼吸越发急促,她扬起手想让厉盛松开,可男人似乎发了狂,眸光如刃一片片毫不留情的劈头而下。
昏过去之前,眼前尽是林安安的笑容跟厉盛的凶神恶煞交叠重现。
有两个你,分我一个好不好---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阮林鸢浅浅勾唇----
我不要,都不要了。
泪滴滚落地面,身体被狠狠的丟掷在**,不等她缓和片刻,男人的身子覆上来,一寸寸贴合。
没有怜惜,尽是惩罚。
惩罚她的痴心妄想,惩罚她的自作聪明。
拳头一下下的砸落在旁边的枕头上,厉盛眸光猩红,面色沉冷,恨恨质问,“谁让你上去的!”
衣服撕裂的声音,在耳边炸裂,咸涩的泪水滑过,“我、是厉太太啊?”
“你不过是我娶回家里来的一个摆设!”
“外头的搪塞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