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匙一边将一张宣纸糊在刘管家脸上,一边求情道:“小姐,刘管家可能有话要说,不如让他将心里话说出来再杀了他灭口?”
听到碧匙的求情,沐婉媱犹豫了一下,“看在你们两个如此心软的份上,那就先放开他,不过如果他说的话让我不满意,可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碧勺道:“奴婢们也没脸为刘管家求情第二次。”
“先给她揭了吧……”沐婉媱淡淡吩咐道。
“是!”收到沐婉媱的命令,碧匙手脚麻利地揭下刘管家脸上湿透的宣纸,看着跌坐在地上不停喘气的刘管家劝道:“刘管家刚刚我们姐妹可是为你在小姐面前说尽好话,才给你这次机会,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
“哼!”刘管家活了这么大岁数,怎么可能看不出沐婉媱和碧勺碧匙是在唱双簧,不过刚刚那种感觉实在太痛苦了,他可不想再承受一次。
在碧匙随手撕掉封住他嘴巴的医用胶布后,刘管家努力在地上跪好求饶道:“小姐,有什么话您直接问,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有半点欺瞒。”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对于刘管家的话沐婉媱不知可否,正准备开口询问,听到院子里传来柳妈妈的声音。
“奴婢参见老爷!”
“哼!”随着沐亓鸿的冷哼声传来,暖阁的门很快被人从外面推开,沐亓鸿怒气冲冲地出现在门口。
看到被五花大绑,满脸是水,跪在地上的刘管家,沐亓鸿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无视沐亓鸿难看的脸色,沐婉媱放下手中茶杯未未对其行礼。
“父亲不是病了吗?怎么有空过来女儿这里?”
径直在沐婉媱原本坐的位置上坐下,沐亓鸿冷声问道:“刘管家做了何事让你如此对他?”
没能从刘管家口中问出任何有用消息,沐婉媱站起身,心念一动,一叠银票突然出现在她的手中。
“父亲,这些是刘管家刚刚送过来的十三万两银票。”
说完,沐婉媱将刘管家刚刚送来的十三万两假银票放在沐亓鸿面前。
低头看了那些银票一眼,沐亓鸿冷笑问道:“你刚刚还说尹家和夫人他们欠你十二万多两银子,这里有十三万两银票,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父亲也算见多识广,不会看不出这些银票有问题吧?”
一听银票有问题,沐亓鸿目光闪了闪,随后不悦地看向沐婉媱。
“媱丫头,这是觉得为父用假银票糊弄你?”
“这假银票是出自刘管家还是父亲的手女儿并不知道,只知道女儿收到的银票是假的。
女儿也不愿意怀疑父亲和这件事有关,这才将刘管家绑起来仔细审问,父亲如果不相信,可以将刘管家带回去亲自审问。”
说完,沐婉媱看着沐亓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微笑提醒道:“父亲,女儿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如果不能将银子如数交给女儿,女儿也没脸登魏国公府的大门,也就请不来师父为您和祖母几人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