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用不了,沐婉媱也不再故作大方,示意碧勺收回银子。
有了钱,吴叔先去茶楼让店伙计给自己的马儿准备草料,自己则走路去买包子。
不是吴叔故意多走一段路,只因这片都是有钱人才会光顾的富人区,在这里确实有酒楼,那里的包子他根本买不起。
在吴叔离开后,孔妈妈给沐婉媱倒了一杯茶。
“小姐,你就是太心善了,那马儿饿一顿又饿不死,有那银子做什么不好。”
接过茶杯,沐婉媱闻着淡淡的茶香,语气轻松道:“孔妈妈,我们现在还坐在马车上,回家也需要这匹马儿拉车,马儿吃饱了才能有力气拉着我们满京城的逛街。”
“不吃这一顿这匹马也饿不死,也能拉着我们回家。”孔妈妈依然不服气道。
见孔妈妈越说越过分,碧匙嘲讽道:“孔妈妈,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三个奴才的卖身钱都比不过这匹马。这要是马儿累出个好歹,不光吴叔这个负责照顾马儿的人要受罚,咱们这些奴才也讨不了好。”
跟在老夫人身边多年,孔妈妈也攒了不少家底儿,听到碧匙的话,眼中闪过一抹不服气,可是她好歹不是年轻气盛的小姑娘,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咱们做奴才的命确实不值钱,却也不能亏待了小姐。”
听到孔妈妈的话,沐婉媱皱眉道:“小姐我虽然穷,却也知道若是因为舍不得这点草料钱将马儿累出个好歹,回家后你们和吴叔都要受罚,我虽然出了银子,却免了你们好几个受罚,我就觉得这银子花的值。”
沐婉媱都肯为了自己免于受罚花去全部身家了,孔妈妈就算再觉得她这银子不该花,也说不出口,只不断招呼着碧勺和碧匙喝茶。
在孔妈妈心里,碧勺和碧匙是她送到落晖轩的,这两个小丫鬟就应该对她感恩戴德。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碧勺和碧匙平时也确实对孔妈妈毕恭毕敬,表面看起来与普通小丫鬟也没任何不同。
接过孔妈妈递过去的茶,碧勺和碧匙那受宠若惊的模样成功取悦了孔妈妈。
沐婉媱自然不会和一个小人得志的老婆子一般见识,在吴叔买回食物后,就着茶水一点点吃下去。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上从远处传来,沐婉媱正好奇这是谁大中午的不回家吃饭还跑的这样急,就听坐在马车辕上正吃包子的吴叔惊恐喊道:“小姐前方有一匹马儿受惊了,正向咱们的马车冲过来,您快下车……”
“好好的在大街上怎么会出现惊马?”
碧匙丢下手中吃了一半的包子就跳下马车,在前方马儿快要冲到马车前时,用力拉住快马的缰绳,让它不能靠近马车半步。
中午的大街上并无行人,碧匙在拉住那匹受惊的马儿后抬眼向四周看去,可惜清静的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
未免受惊的马儿继续往前冲伤到沐婉媱,就算那匹马已经停下碧匙依然紧紧拉着缰绳。
直到这时,吴叔才从惊恐中反应过来,满眼敬佩的看着碧匙的方向,对她竖起一根大拇指。
“你这丫头的力气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