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进贤哈哈大笑起来:“张先生真性情,是个通透的爽快人,我乐意和你这样的人做朋友!看来你们感情甚笃,师妹很有福气啊。”
安觉红着脸颊微笑:“不过是他脸皮厚罢了,平时没少有人说这种好话,也亏得他还没听腻。既然许先生喊我一声师妹,那我也就称呼你一声师兄了。其实这次过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师兄可以帮我一把。”
她言辞客气,态度尊重,许进贤听的心里熨贴,问道:“你说,只要我能帮得上的,一定不遗余力。”
安觉把眼前的情况娓娓道来:“是这样的,师父留下了三座翡翠矿,因为不放心交给许家人经营,所以交代我来继承。可我家在北京,无法经常两地奔波,更何况我还在读大学,对于缅甸翡翠矿的经营难免力不从心。但师父多年的心血不能就这么白费了,我便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希望师兄能出山,帮助我来打理这三座矿场,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许进贤陡然愣住了,“你……你是想请我做矿场的管理人?”
“不错,师父的那三座翡翠矿,想来您也是知道的,品质不尽相同,储备量也有些差别,所以在经营上我准备了不同的策略,但实施起来需要人力、物力和财力,缺一不可。这其他的都好解决,只是管理的人选上,我迟迟拿不定主意。”安觉说着,对张健递了个眼神。
张健态度郑重地接着他的话,对许进贤说道:“我和小觉在北京事务繁多,她还兼顾着故宫博物院研究员的职责,所以在其他实务上分身乏术,我呢,自己还有家翡翠玉石公司需要管理,手头上还有家钼矿,所以也分不出太多精力。对于这三座翡翠矿,我们了解有限,想要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能得到师兄这样的专业人士的帮忙,就太好了。”
许进贤苦笑道:“你们……未免太瞧得起我了,自从离开了师父,我便一蹶不振,多年来只能靠着年轻时积攒的一点家底过活。这翡翠矿,我也从来没有经营过,只怕力不从心啊。”
安觉忙道:“只要你还有一颗热爱翡翠的心,就没什么不行的!师父曾经说过,师兄您能力不俗,却魄力不足,但只要敢于迈出第一步,将来未必不能开拓一片自己的天地。师父生前您已经让他失望了,难道如今还要当一个缩头乌龟吗?这三座翡翠矿,可是师父曾经立足的根本呀!”
“师父真这么说过?”许进贤激动的问。
安觉面不改色的点头:“当然!他老人家可一直都很惦记你的,若是你愿意主动和他联系,他指不定早就与你和好了。”
许进贤面露羞惭和痛惜,声音颤抖着说:“我……我怎敢叨扰他老人家的清净,怕他一听到我的声音就生气,哪里知道……唉!好吧,师妹你既然都这么说了,看在师傅的面子上,我也应当好好考虑。只是你们来的突然,我需要好好考虑几天。”
“好,师兄可以慢慢想,有关三座翡翠矿的资料,我回头就发给你,你仔细参详参详。”安觉说到这里,转了话头,问:“我这人比较相信缘分,今日一来到这里,就看中了你这件玉器,不知道师兄是否愿意割爱,把它卖给我呢。”
她刚才趁着说话间隙,牵引出精神力把那件造型特殊的玉器内外探查了一遍,发现它确实和“嬴”字玉印的玉质机理一模一样,便有了买下的心思。
许进贤对和田玉没有对翡翠那样钟爱,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我刚才就说了,你要喜欢那便拿去,算是师兄送你的见面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