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峰掏出降压药吃了两颗,眼神复杂地盯着安觉看起来:“你这丫头,真是太让人惊讶了,居然得着了许德胜的青眼,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运气。当然了,你若没点真本事,他是绝不会收你做徒弟的。不过我说句实话,这翡翠矿是许家人的聚宝盆,他们宁可变卖其他产业送给你,也不可能交出翡翠矿,这事相当棘手啊。而且你们刚才说了,死掉的那个人有可能是许德千,如果真是他,许德万或许不会怎样,但他那个媳妇——可个是狠角色!”
“您是说许德千的老婆?她在缅甸这块很有势力吗?”张健问。
杨峰回答:“势力谈不上,但那女人性格彪悍,是个母老虎,平时做事便十分的心狠手辣,和许德千是天生一对。她和许德千的感情谈不上有多好,但夫妻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许德千死了,对她而言影响肯定很大。对了,她叫章青,是云南白族人,据说当年是在山上遇到勘察脉矿的许家人,她年轻貌美,口齿伶俐,很是讨人喜欢,原本是想嫁给许德胜的,但许德胜对她没那个意思,就撮合了她和许德千。许爷在世时,对这个弟媳妇评价很高,说她是个能干大事的。如今许德千死了,她不把你们剥层皮才怪呢!”
安觉心里惴然不安,“怎么办?师兄,我们要会会这个章青吗?”
张健沉吟道:“与其被动的等她上门,等许家出招,不如我们先掌握主动。老杨,我们今天先休息,明天一大早您备好礼物,再送张拜帖到许德千的家里,试探一下她的态度。”
杨峰应道:“好,我知道章青的喜好,这礼物一定准备的妥当又得体。”
安觉和张健因为忐忑和担心,一晚上没能睡好,第二天起床时看着彼此疲惫的神态都哭笑不得。为了打起精神,他们用冷水洗脸,被刺激得打了好几个激灵,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
但好在是他们每日都在修炼精神力,这身体状态和精力一如往常。
杨峰早上八点就出门了,临近中午才回来,告诉他们:“章青正在筹备许德千的丧事,对外只宣称是突发疾病猝死。我去时她正在接待许德万,看许德万的表情挺悲伤的,但他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不然以他的脾气,一定会当场对我发难。”
“这么说,章青把许德千的死因瞒下来了?”张健觉得这是个好兆头,“看来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杨峰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章青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许德千是个什么德性,只要三言两语就能从他身边的人嘴里套出真话来,得知事实不是难事。既然章青已经知道许德千的死和我们有关,但却没有第一时间采取行动,我猜测,她要么是希望从我们这里捞到什么好处,要么就是憋着什么大招,打算后发制人。”
张健轻叹:“希望是前一种吧!她有说什么时候能见我们吗?”
“得在许德千头七过了之后,章青说事务繁忙,这话不是假的,许德千一死,他手头上的工作就得由她来负责。”杨峰言语之间对章青对有钦佩,可见这个女人个人魅力着实不小。
安觉觉得这个时间不算太晚,“那我们就等着吧,趁着这个时间,先把翡翠矿的转让手续给办了。”
他们有许德胜的亲笔签署的转让合同在手,手续的办理不存在任何问题。而许家人没在这个过程中露面,恐怕是存着秋后算账的念头。
果不其然,在他们拿到更名后的经营证的当天,许德万带人找上了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