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玉以为自己亮出身份,安觉会立马腿软,没想到的是,安觉不但没怂,脸上的笑意还更大了。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对方,笑道:“段明玉是吧,我听说过你,什么京城世家第一美女,才貌兼具,未来的外交家,难得一见的大才女等等,都是溢美之词,今日一见,你这皮相果然还不错。但是可惜了,你这脑子似乎不太好使?知道我是谁么,我叫安觉,我不姓钟,我姓安。知道我最近都在做多少吗?上个月,我帮助文物局,从海外回购并追回了五十多件国家一级文物。同时,我和多位海外收藏家建立了友谊和联络簿,并促进了‘翁氏藏书’的回归。文化部和文物局都准备着要给我颁发奖章,就连段主席也亲自接见过我。唔……在此之前,我还和师兄一起筹备了送给俄罗斯总统的国礼,一套翡翠剑饰,那可是得到了举国上下所有民众的称赞。唉,让我想想,你到底有什么自信觉得……我会怕你呢?”
“你,你……你不过是钟家的一个外孙女,怎么敢……”段明玉死揪着她的身份不放。
但心里暗暗吃惊,那份翡翠国礼竟然是她和张健筹备的,这是真的吗?为什么她不知道。
这当然是因为段主席和辜部长不希望他们树大招风,所以特意封闭了消息,但大部分世家的长辈们都还是消息灵通,知道的。
安觉叹了口气,看着她就像看着一条可怜虫,“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不姓钟啊,也从不觉得自己是钟家的外孙女就该有什么与众不同。因为我不靠这个吃饭,我靠的是我自己啊!就算我和钟家没有任何关系,今天我也可以站在这里,不卑不亢的和你对话。至于你引以为傲的那些东西,抱歉……我真没体会出来。要不,你提点一下?”
张健单手握拳,挡住自己高翘的嘴角——他的小觉真是太可爱了!
段明玉被她嘲讽的五官扭曲,“安觉,若不是看在钟老的面子,我一定要撕烂你这张嘴!你挺会狡辩的,什么靠的全是自己,要不是你有这层关系,你以为自己真能能在中日鉴宝大会上大出风头,真能做故宫博物院的研究员,能和张健订婚,能开办私人博物馆?你别异想天开了?什么相玉大师,那都是包装出来的虚名!”
安觉轻叹着摇头:“你自己是什么人,就以为别人也是什么人,真够悲哀的。不好意思啊,我大概误会你了,这么说的话,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你咯?那不如把你自己做出的成就说给我听听,也好闪瞎我的眼?”
“我,我……为什么要和你这个小贱蹄子比!没得落了身价!”段明玉支吾了半天,也没有拿得出手能盖过她的成就,这脸色是变得越发的阴沉。她翻来覆去的想,难道自己真的不如她?不,这不可能!
她狠狠地揪了鲁思缘和钟雪灵两下,瞪眼道:“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
鲁思缘张嘴想要来个花式叫骂,却冷不丁看到一个人出现在玉觉轩门口,顿时吓得腿都软了:“七,七叔……”
鲁定元难得出趟门,是来给母亲买营养品的,碰巧路过这家商场,看到玉觉轩的牌匾就溜达着走了进来,没想到还没进门就看到了一出好戏。
他凝眉扫视,目光冷冷地从鲁思缘脸上刮过,“你怎么在这……怎么回事?”
以他的精明,不难看出这是个什么场面。他的目光丝毫没从段明玉身上掠过,而是歪过头,对安觉和张健道:“你们这是……小孩子打嘴仗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