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我最懒得管钱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看到那一串数字我就头疼。”张健摸了摸鼻子,凑到她面前亲了亲她的耳朵,“我可是立志要做‘气管炎’的男人,这点闲话还听不得吗?再说了,你每月给我的零花钱非常够了,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这还差不多。”安觉娇嗔地横了他一眼,“那些不要脸的家伙想要蹦跶,就随她们好了,我们不接招,该秀恩爱秀恩爱,该出门出门,不惜得把他们放在眼里。过段时间,这些流言自然就能消失了。”
“是,是。如果上赶着较劲,显得我们多在乎似的。”张健撇撇嘴,立即岔开话题问:“你刚才就说了听音辨石,还有一样呢?”
安觉抿嘴笑了:“还有一样是烤石。有句相玉的口诀是这么说的:用火烤玉宜无裂,有裂生烤底可见。说的是有些商家为了让翡翠皮相更好,对翡翠进行烧皮处理。但这烤玉是门学问,也能在赌石时运用,但火候很重要,烤的时候能看出皮壳原本的问题,裂不裂一烤就能知道,不过时间需要控制得好,总之挺不容易。如果一不小心烤出裂,热胀冷缩,就会让原石的小裂会变成大裂。本来烧皮是为了增加卖相,如果把底漏出来了,商家就得不偿失了。”
张健略有迷惑:“许师父教你怎么烤了吗?”
“还没呢,还没到那一步,我现在还只是在学习理论知识。大概等火候够了,才会带着我实操。”安觉却并不心急,“我觉得这个速度挺好的,不紧不慢的,我能细细消化,多琢磨琢磨。”
她还能结合系统里提供的知识,两相印证,所得的收获就更大了。
“许爷有跟你提过,他准备在北京待多久吗?”张健始终有些担心,害怕许德胜随时要走,“贵人事忙,许爷又是南地翡翠王,虽说年纪大了,但也挂着好几个顾问的名头,难道真的能一直待在这里教你吗?”
安觉微微叹气:“我也担心这事,要是学到一半师父走了,我这边不好安排,少不得要跟着他去缅甸。”
张健唰的坐了起来,“你要跟他去缅甸,那我怎么办,你大学课程怎么办?”
“所以这事不好办呐,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尽量把师父多留在我这几个月。”安觉这里古籍多,原石也不少,足够许德胜看上大半年的,只要有能吸引住他的东西,她相信是能留得住他的。
两个月后,四合院里的迎春和梨花争相开放,花团锦簇,清雅宜人。
博诚预售的翡翠已经有一半都顺利交货,剩下的都是个头略大的摆件和几样工艺反复的吊坠。雕刻师们的压力骤减,张健和安觉便决定把翡翠专营店开张的时间定在了五一劳动节,正好是假期,店面又开在王府井,能吸引不少顾客。
开业那天,梁家和钟家的不少人都去了,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是给安觉和张健长脸,凑凑热闹。但安觉没想到的是,许德胜也主动提出要去,不但去了,还当场挥毫泼墨,给这家店写了一副对联!
这种殊荣对于翡翠界的商人来说可是独一份的,足够让所有同行眼红嫉妒。但安觉身后站着钟家和梁家,这些人嫉妒归嫉妒,却压根不敢暗地里使阴招,只能把气狠狠憋着,并赞叹安觉的好运。
而这家店被张健起名为玉觉轩,更是彰显了他对安觉的疼爱和重视,等闲不敢有人惹麻烦。也因为声势浩大,翡翠的品质好、款式新,刚开业不到一周,玉觉轩的营业额就超过了两百万。
而同样在王府井的曾氏翡翠就没有这个境遇了,开业三个月,敬业额也才刚刚超过一百五十万,把代替曾丛执掌北京玉石翡翠生意的曾鸣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