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咳嗽一声,按捺住内心的悸动——自从和安觉重逢,他这心跳每天都有点不正常。他心里清楚,自己对于安觉的心思有那么点不同寻常。但再不同寻常,也不能任由这种苗头发展下去。安觉才十三,未成年!而他,已经二十三了!
这天晚上,李宵华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吴努温居然主动提到了那件国宝级文物,问他们是不是真的想要。
“当然,当然想要了!”李宵华本不想表现的太急迫,但又担心吴努温反悔,所以赶紧表明了态度。
吴努温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他手里这件东西,说实话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因为不在他喜欢的金银玉器之列,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创收一把。
“本来是要赠送给你们的,但你也知道,我对于你带来的相玉专家的鉴定结果不太满意,所以没法送了。这样吧,你们可以先过来看看货,真决定要,价钱好商量。”这就是决定要直接卖给他们了。
就算是花钱买那也行啊!李宵华难忍激动,挂了电话就告知了秦耕平和段峰。
两位老专家对视几眼,不约而同表示,要先去看看。
秦耕平这次过来,就是冲着这件国宝级文物,所以无论为何也要亲眼见一见。
于是李宵华很快确定了过去的时间,第二天一早九点,地点还是吴努温的别墅。
只是这样一来,第二天的缅甸公盘他就不去不了了。李宵华和张健说了一下,张健答应帮他留意好点的料子。再不济,还有第三天呢,李宵华本身不是翡翠珠宝商,只想买几块原石个人收藏,所以压力并不太大。
倒是张健,第二天的压力挺大的,这一批毛料中如果相不中合适的,第三天就只能仰望那些底价高昂的大家伙了,拍不下几块。根据经验,这届标王大约在第三天或第四天就会出现,到时候就是比拼财力的时候,他这一点资金根本不够打水漂的。
安觉跟随他一块去,主要目标是无色玻璃种。
张健怕她太过在意,交代道:“你也不要钻牛角尖,能遇到无色玻璃种最好,没有也没关系,来这里最重要的是积累经验,注意多看,多问,多听。”
安觉了然点头,“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你就放心吧。”
说完,两人一头扎进了数不尽的毛料当中。
岱山站在场边,往四周望了一眼,对身边的保镖王胡用日语说道:“联系好了?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王胡回答:“都联系好了,十分钟后就应该能到。那个张健这两天都没管我们,是不是什么有秘密,故意回避我们?”
岱山笑容里透出一抹冷漠,“他只是个毛头小子,尽管防备我,但却看不出我的底细。他跟李宵华亲近些,结伴行动没什么可奇怪的。我们这次跟着他过来,最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避免麻烦。你在这儿等着他们,来了之后先聊着,我去看看石头。”
“是!”王胡恭敬的弯腰,无条件的服从。
十多分钟后,几位个头矮小的男人走进了场馆。他们见到王胡,有些诚惶诚恐的问:“请问老师现在在哪里?”
王胡指了指场内,说:“老师正在相玉,我们不好打扰,就在这里等吧。次郎,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被喊作次郎的是个不苟言笑的年轻男子,他低头回答:“已经谈好了,吴努温保证万无一失。”
王胡点点头,勾起一抹微笑,“那块毛料我们势在必得,钱花光了还可以再赚,但得到那件宝物的机会只有一次!你这次做的很好,老师一定会奖赏你的。”
原来他不只是岱山的保镖,还是他的心腹。
次郎激动的说道:“都是属下应该做的,能为老师分忧是我的荣幸!”
王胡见他如此衷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次郎的同伴纷纷露出羡慕的神色,他们也一直在为岱山工作,但却不曾得到过夸赞。看来,还需要更加努力才行啊!
足足三个小时后,肚中饥饿的岱山才走出了毛料区,来到了场边,见人都到齐,面带微笑的道:“刚好中午了,我们先去吃饭,再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次郎等人都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