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很难想象，”符修文如此开口，静静说了一句，“你既如此讨厌那一位，却没有动手杀他。”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惊愕，符修文没有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只紧紧追问着：“看来我说对了，你确实很讨厌皇帝。”

“在京城中出入自如，武功也算不错却对皇后一族如此厌恶——你是什么身份呢？”

等符修文将这一句问完，女人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她似乎很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沉默少许之后，径自避开了这个问题，只站起身说：“我刚刚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吧，剩下的，或许我们下一次见面可以再谈。”

说罢，她也不再掩饰自己的身手，直接踏窗离开，陌生的起手动作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只可惜符修文并没有认出来。

他沉默良久，在房间里默默品完一壶酒之后才起身，也不准备再回隔壁的包间听那些靡靡之音，脚步直接往徐府踏去。

只是很不巧的，符修文刚一回去，就撞上了徐子墨，他看起来很焦急，似乎在找什么人似的。

符修文心思一动，还以为是颜轻出问题了，刚走两步还没来得及问，徐子墨却听到动静回头了。

看见符修文的一瞬间，徐子墨直接松一口气。

接着又忍不住埋怨起来：“你这是去哪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清风阁没人瞧见你行踪，府里也没有你身影，我都没敢去问颜轻那边，怕她知道你出事了跟我拼命。”

听他提起颜轻，符修文莫名恍惚了一下，这一顿就让徐子墨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他有些奇怪的皱起眉，动了动鼻子嗅了下。

“……不对，你这身上分明还有清风阁的香气，难不成你刚刚还在清风阁，只是我没找到你？”

徐子墨面色古怪，上下打量着符修文，眼里写满“好啊你还背着人去喝酒”。

符修文回过神来，一时无语。

沉默一会儿，符修文又扫了一眼徐子墨，想着他也是信得过的人，索性就把刚刚在包间里碰到女人的事情说了。

徐子墨在一旁听着，神色有些惊异，听到是个女人时，第一反应就是：“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符修文警告的扫了一眼过去，徐子墨这才不敢说话，寻思着刚刚的话琢磨了片刻。

好一会儿才说，“其实我觉得吧……她说的有道理。”

这话有点意料之外但好像也挺在情理之中的，符修文眯了眯眼睛，只问出一句：“怎么说？”

“那自然是你想想嘛，你如果不争皇位，你现在在京城露了面，全天下都知道皇帝有你这么个宠爱的孩子，结果太子之位却给了皇后之子。

这么想想，只要有心人稍微运作一下，那必定是满城流言蜚语，你想想皇后那个性子，她能忍？

更何况皇后就是个实打实的妒妇，就算没这个流言，我都怀疑她会找个借口，像之前对你母亲那样继续对你，这事她又不是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