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寂静一片,司缚楠顿了一下,犹豫的抬起头,古怪的问:“……兄长该不会是怀疑颜轻是坏人吧?她连我都能救,她怎么可能是坏人?”
一说到后面,司缚楠语气都激动起来了,司缚云在旁看的无奈,只能揉了揉太阳穴。
接着才说:“你别这么激动。”
司缚云显然没有要坦白的意思,司缚楠一瞧一下泄了气,瘫在座位上恹恹的。
不高兴中还忍不住担心:“娘就这么把我赶出去了真的好吗,要是被颜轻发现了破绽,比如我娘根本没有什么病什么的,那我岂不是……”
说到这里,司缚楠一下子弹跳起来,神色紧张万分,“那我的信誉岂不是完全不保了?!”
“不行不行,我得赶快回去找她们。”
司缚楠这么一说,嘴里还在担心,但眼睛里已经沾沾自喜起来,仿佛在自豪自己居然能想到这么天才的借口。
自家弟弟这种小心思司缚云自然一看就了然无比,他摇了摇头倒是没什么办法。
只能强行叫人喊回来:“你能想到这些,娘会想不到吗?”
这话一出,司缚楠都没有继续往下走的理由了,他犹豫一会,准备当做没听见,结果司缚云下一句话将他钉死在原地。
“——你现在过去,信不信没谈完话的娘直接喊嬷嬷将你乱棍打出去?娘可是做得出这种事儿的人。”
开玩笑,司夫人的暗示意味都这么明显了,司缚云又怎么可能不将司缚楠留下来。
不留下司缚楠来,回头他自己都得被娘说两句,所以这咱也只能可怜弟弟了。
身为兄长,司缚云无比清楚自家弟弟的死穴在哪,他如此这般的说完,司缚楠果然停住了。
其实不加后面那句话,司缚楠也一样会停住,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娘,又哪能不清楚司夫人是什么想法。
反正不管怎么说,司缚楠都不可能在颜轻面前丢脸的,所以这一趟去不成。
这样想着,司缚楠一时耷拉下来,有气无力的回到座位,像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恹恹说:
“所以他们到底说什么呀,还要避着我说。”
司缚云心想,要避着你说的东西那可多了去了,娘亲怎么可能一一给你解释啊。
不过作为兄长,即便司缚云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还是会为娘亲遮掩一二,语气淡淡的说:“可能只是女人间的体己话罢了,你又何必如此好奇?”
“可我跟颜轻认识的时间才最长,有什么秘密不能同我说的?”
司缚楠很不服气,嚷嚷着在和司缚云讲道理,只可惜讲道理他向来抵不过自家兄长,所以最后不到两句,又被说焉了。
偏偏小混世魔王也不会如此放弃,既然娘亲不让他过去,兄长又不让他走……
那就只能恶有恶报了。
司缚楠一边想一边碎碎念,抱怨着司夫人的动机和目的,又说起颜轻平时到底有多忙,他有多不容易才请来了这一趟一类的话。
司缚云本来还想借这个机会一心两用,好好处理处理自己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