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轻话这么一说,符修文反倒惊讶,不解的说:“不会吧,我没听暗卫说起此事啊。”
这下颜轻也尴尬了下,心想总不好说她这几日都只是打听了一下符修文的动静就放弃了,所以暗卫没注意到这事儿也是正常。
她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可能,是我的问题——不过这不是重点,京城近日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闻言,符修文有些不解,他自然是点点头,说京城到处都有事发生,就是不知颜轻所说的是哪种事情,具体又是哪件事。
颜轻也没多想,坦白讲了今天碰到的那个中年男人,着重描述了一下外貌,接着又说。
“他没同我报名字,不过我瞧着他身份估计不简单,我娘对幼时的记忆早已失去,不想和他相认,我是支持我娘的。可看那中年人的样子,恐怕只是没有那么简单……”
颜轻如此这般说了一番,神色中难掩担忧,符修文却大致差不多也猜到了个打扮,一时愈发为颜轻敏锐性感慨。
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坦白说:“你说的这人我应当有印象——应该是武侯。”
“那是谁?好像不曾听过?”
颜轻目露不解,她对京城知之甚少,武侯也常年不参与前朝后宫的事宜,所以她对这个名字不熟悉也是正常。
符修文并不介意,只是简单描述了一下武侯的情况,接着指出:“武侯府三十年前丢了个女儿。”
“三十年前?!”
颜轻诧异地重复了一遍,接着立即明白过来符修文的意思,只是脸上显然没什么高兴的成分。
毕竟那个中年男人身份越大,就代表王秀娴的拒绝越艰难,颜轻很担心事情会出什么变故,使得最后王秀娴还是得不情不愿的回归。
即便那是她的生身家庭,可那又怎样,三十年前都够人活一个轮回了,现在后悔哪还来得及?
颜轻心里颇有些愤愤不平。
注意到她的急躁和不安,符修文也赶紧过去安抚,轻声说:“你别多想,安心就是,我早派了安慰保护你们,还有皇帝的名头在,没人敢威胁你们。”
听到这话,颜轻才松下一口气,她抿紧唇点了点头,欲言又止了一会儿。
好在符修文早把她的心思摸透了。
他二话不说,径自便讲起武侯府的事情,说武侯府里有一继室,为他生了一儿一女,这继室正好是原配的妹妹。
颜轻听着就很想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等符修文接着说起他上门拜访的事。
这下直接解决了她的困惑。
都不用再说什么,颜轻直接根据这几个眼神就能脑补出一场大戏,她一时气愤,想到武侯是个渣男就险些破口大骂,心里越发看不上这种男人。
颜轻骂的时候并没有避讳符修文,这就导致“男人”这一名词中组成的分子——也就是符修文。
惨遭无辜躺枪。
他嘴角抽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把这件事情告诉颜轻是好还是坏了。
毕竟事情还没有明朗之前,谁知道武侯是真的眼瞎还是真渣男呢?明显有待商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