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能有谁？”

符修文回答的语气生冷，皇帝见此有些纠结，却还是坦诚道：“……朕不想瞒你，既然你发现了那朕便也说吧。”

他说着又叹了口气，轻声说：“颜轻姑娘的母亲，很像你的母亲呢。”

这话属实是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符修文觉得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一瞬间火气就上来了，眼神仿佛要杀人似的：“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显然，皇帝本人也知道这种表述有多么让人误会，见自己刚刚打的预防针不起效用。

他一下子也慌了，慌忙解释：“等等，你莫要误会，朕没有说要做什么，只是感慨一下……”

如此一说，符修文越发皱了皱眉头。

他并不说话，只是盯着皇帝看，眼神里明显有着怀疑，皇帝一时间是又无奈又头疼，开口只能劝道：“你不要冲动，这事朕拎得清楚。”

闻言，符修文依旧冷笑一声，“希望你不负自己所言。”

皇帝见此只能越发叹气，同时也说：“朕自然答应，可你——你今日是怎么回事，如何又和景言起了冲突？”

“怎么？都告状告到你那里去了？速度还挺快的嘛。”符修文对此全然不屑。

既然最关心的事情解决，他现在也没有多留的意思，抱臂站在一旁，话里丝毫没觉得自己错了。

皇帝一看他这个样子就头疼，张嘴说：“不管怎么说，景言毕竟是你的兄长，有这种情况也是正常，你下次让些……”

此话一出，符修文哪能受得了，他站直身体，开口直接责备皇帝。

“你自己教的什么孩子你自己不清楚吗？一天天就知道作妖，打小报告不断，好好过日子都不成。”

“今日他惹到我了，我便怼他两句，让他长长记性罢了，结果反过头来告到你这，反倒是我的错了，也不想想他自己做了什么，整天就知道挑事。”

符修文眼神十分不耐，皇帝见此颇为无语，头疼不已地说：“你还真是有些老妈子的趋势。”

“彼此彼此。”

符修文斗嘴从不露下风，他又不愿意给老皇帝面子，自然是什么话都怼。

不过这么一来，老皇帝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倒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开口说：“老妈子也不是不行，你要不要试试进朝堂来？”

这话题转的突兀，符修文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来，颇有些迟疑的说：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是老妈子？”

皇帝险些笑出了声，很快就意识到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咳了一声吞回笑意，转而又有些无奈：“自然不是，只是想给你找些事情做。”

“你总不能这么一辈子都碌碌无为，在国子监里呆着不去成就一份事业吧？”

皇帝这话说的倒是情真意切，只是可惜符修文半点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