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轻倒是没想到王秀娴会这么说,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不过她撇了撇嘴,也没说话了。
本来以为王秀娴是给司缚楠圆场所以才这么说的,颜轻根本就没有多想,正好新到了个病人,她变喊了长生过去,想让他学着看看病。
望闻问切是中医最需要掌握的技能,纸上得来终觉浅,得知此事要躬行。
医馆来的人不多,颜轻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实践机会。
不过安安经过刚刚的事显然很担心自家哥哥,于是扭捏着也跟了过去,颜轻对此倒没什么意见,反倒还打趣着问安安是不是要跟哥哥抢生意。
安安年纪小,但也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立刻睁大了眼睛,鼓着嘴说:
“才不会呢……哥哥很厉害,哥哥最厉害了!”
颜轻一时失笑,揉了揉这兄妹两个的头,也没在意后面的王秀娴和司缚楠在讨论什么。
结果这一转身,解决完那个只是过来问路的路人之后,颜轻一回头,却发现这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关系变得格外的好。
看起来津津有味的讨论着什么,王秀娴还不时往她这边看一眼,仿佛很高兴似的。
颜轻心里划过一种不好的预感,盯了司缚楠一会,默默走了过去。
两个人的讨论戛然而止。
他们似乎也很心虚,根本没敢对上颜轻的眼睛,就连王秀娴也咳了一声才说:“颜丫头,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刚刚那个病人没什么大问题?”
颜轻听得出她话里的心虚,一时间就更奇怪了,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便摸了摸下巴。
“……不是病人,刚刚只是过来问路的一个路人——不过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
这话一说,司缚楠也尴尬的咳了两声。
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摇摇头说:“没有没有,我们没有在说你,我就是在跟伯母说……”
他话还没说完,王秀娴就仿佛知道他肯定要露馅似的,非常用力的咳了一声,直接吸引了颜轻的所有注意力,她现在完全不相信司缚楠说的什么跟她没有关系了。
这不就是欲盖弥彰吗?颜轻瞪了一眼司缚楠,开口直接说:“我刚刚可没有说你讨论我的事,你这么着急的承认干什么?”
闻言,司缚楠又有些傻眼,一副脑子跟不上嘴的懵样,弄得旁边王秀娴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
但就是这种恨铁不成钢,颜轻只觉得更奇怪了。
这俩人认识才多久,王秀娴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对这个人有种期待?她可了解自家娘亲,怎么说她也不是这么无脑相信别人的人才对。
颜轻如此想着,瞪着司缚楠的眼神就如同审判一样锐利,最后还是王秀娴看不下去。
主动站起来说:“好了好了你就不要为难人家了。”
“刚刚那是我主动问他的,我问了问他家是怎么样的,我想着这么嘴甜的少年人家里情况应该也不错——结果没想到这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