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符修文和徐子墨可以说是同时心虚了,两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眼神,紧接着符修文也默默问了一句:“她来找你做什么?”
一问这话,颜轻更是不爽,嘟囔着说:“还能干嘛,过来放狠话抢人的,不过我也没让她讨着好。”
听着这情况,都像是已经动手了。
符修文有些担心,追问了两句,颜轻却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可是一点委屈没受,同时也让他放心,她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颜轻说这话还是值得相信的,她本来一直就是这么个人,随心所欲绝不吃亏。
“没出什么事就好。”
符修文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也提醒颜轻,“她背后有太后,下次不要搭理她了。”
颜轻知道符修文这话是在担心,但仔细想想实在是觉得怎么听怎么别扭,她撇撇嘴,不太高兴还是点了点头。
符修文当然知道她不太高兴,可眼下的情况就是如此,世家势大他们除了避开没有其他的办法。
安抚了颜轻几句,徐子墨又插科打诨,桌上的气氛终于好了起来。
但实际上不太高兴的反倒是符修文了。
颜轻那个表情一直深深刻印在他心里,想到她在医馆受了这种委屈,符修文哪还能高兴得起来。
他故作平静地用完晚饭,又和颜轻、徐子墨告别,一直等到回了房,脸色才彻底沉了下来,在昏暗的房间里待了好一会儿,才忽然唤出暗卫来。
暗卫随叫随到,对于自己出现的地点也毫无其他意见,只是俯身低声问:“主子有何吩咐?”
“汇报情况。”
符修文说的言简意赅,暗卫却也明了,点点头将近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有几件事是符修文听过的,从暗卫这里得到了更清晰的信息;也有几件事是符修文暂时还没有听到的,作用和前一条几乎大差不差。
但唯一的问题在于……符修文眯了眯眼睛,显得有些阴郁,“魏软软呢?没有她的消息?”
他声音阴沉,几乎是一瞬间,暗卫就跪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他自然毫不犹豫,死低着头把魏软软今天一天的行程都说了出来。
符修文没有打断他,但看样子也能清楚他并没有听进去,只是在暗卫提到魏软软去了颜轻医馆的时候才变了脸色,盯着他说:“为什么刚刚不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一定要等到他生气才知道认错的暗卫可不是什么急需的东西,符修文这明显是在警告。
可暗卫也同样无辜,他低着头,硬着头皮说:“抱歉,我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该说不说,暗卫长久不与人搭讪,智商确实下降了。
甚至可以说语言能力也有些下降。
毕竟但凡刚刚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在刚犯了错之后说这种话,跟故意激怒几乎没有区别。
所以符修文直接黑了脸,冷静而克制的重申了一遍:“不用管什么大小。”
“——你只需要知道,只要是有关于颜轻的事情必须到处都说,她的一切事情都是大事。”
暗卫赶忙点点头表示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