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轻并不愿意这么想下去,只是可惜这话无孔不入,一旦颜轻想起符修文就会想起这话,再配合上杳无音信的男人……
颜轻觉得符修文这下一去无影踪了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地方就这么大。
什么情况下能几天都见不到人呢?
颜轻不由叹了口气,收拾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找符修文问问,她推测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徐子墨家里,至于在做什么那就不是她能猜到的事了。
本来也不是提前下班,颜轻只跟他们嘱咐了句:“记得关门前检查一下药材。”
便直接准备从后门离开。
却不想没走几步,一个药童急匆匆追出来,气喘吁吁的说:“颜、颜大夫!有个姑娘说男女授受不亲,非要女大夫给她把脉,我们劝了也没用,您看……”
这话说的,颜轻皱了皱眉,有点吐槽无力的感觉,想说挑这时候过来还说这种话莫不是要挑刺?
但又觉得好歹是病人,人家自己哪能挑什么时候生病什么时候有空?终归是工作,忍忍也就过去了。
颜轻劝着自己,没多说什么,只走进门所以说把东西扔在了旁边桌子上,一面问了问药童详细情况,但药童一脸为难,摇摇头说:
“那姑娘戴着幕篱,什么也看不清,只能从声音听出来是个姑娘,而且听着声音很虚弱的样子。”
颜轻不由咋舌,心想听着声音虚弱居然还能闹着要女大夫,这个可真是想不通了。
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人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只要不到底线颜轻一般都不介意,她甚至还贴心的提醒:“你去开个单间出来,这姑娘既然戴着幕篱,想必也不愿意在堂中坐诊。”
药童闻言立即点点头,直说已经开好了,颜轻一脸神奇,心想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机灵了。
结果一问才知,原来是那姑娘主动要求的。
颜轻沉默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是该说自己神机妙算还是什么了,不过同时也对这姑娘的难缠程度起到一个崭新的认知。
但即便是再怎么给自己做心理准备,颜轻也不会想到她一推开门,会对上一张非常眼熟的侧脸。
大概是听到声音,侧脸缓缓偏过来,看完正脸之后颜轻沉默了一下,主动扭头示意是这人吗?
药童奇怪的眨眨眼,小声说应该是那姑娘摘了幕篱。
他都说的这么清楚了,颜轻再觉得这是个巧合恐怕也不能了,她心情有些复杂,如何也没能想到前几天的假想敌会出现在这里。
或许她该幸灾乐祸一下?毕竟这里是医馆,谁没事来医馆呀?
不过这个也只是说笑,颜轻毕竟是个大夫,还是清楚自己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的。
她收敛表情,保持着自己客观的态度,主动坐到了那姑娘侧面,示意她伸手出来,一面按照正常流程问道:“主要是哪里不适?你脸色好像有些发红。”
那姑娘似乎没认出她来,除了一开始的若有所思,此时回答倒也算正常,“头晕……还有一些咳嗽。”
颜轻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同时脉象也验证了猜想,“不算太严重,应该是普通的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