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轻原本不想掺和这件事情,只是从旁人的角度上看,这位知府夫人也一样可怜。
她被困在了一个虚假的海誓山盟里,被恨蒙蔽了双眼,即便这样说大概会很显得高高在上,但是颜轻仍然觉得,迷途人总得有个被点醒的机会。
只可惜知府夫人并没有意识到颜轻那句话里的深意,大概是先入为主以为她同苏月柔是一伙的。
所以听了这话,她连掩饰的意味都没了,直恨声开口:
“稚子无辜?笑话!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换来的是什么??我同这个男人苦了数年,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他转身却要纳妾,还要为妾生的儿子将我休了!”
骂到最后,大概是知道一切的罪魁祸首并不是颜轻,她气极反笑,笑容里带着丝绝望,恨意却没有减少半分。
“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如何能忍受一个外来女人的儿子抢了我辛苦经营的一切?”
说罢,那夫人扭过头,盯着知府直冷笑:
“想等我死了让你的儿子名正言顺的继承我的家产?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只可惜我也不是傻子,你也不想想你配吗?!”
这话可比之前的话题要劲爆得多了,颜轻在一边看好戏,瞧着这明显心虚的知府也觉嫌弃。
偏偏这知府也是个不要脸的。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面子被戳破了,他脸色铁青,张嘴就训斥道:“你你这是胡说什么!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我怎么可能觊觎你那一亩三分地,疯了,简直疯了!”
“疯了?我确实是疯了!我要是没疯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个负心汉!白眼狼,你巴不得我疯吧!”
见他到这个时候还在给自己找面子,知府夫人又开始生气了,知府顿时有点慌乱,怕这人说出更多来还是怎么,拉着她一股脑要往外走。
一面还对着符修文陪了个笑,说什么家妻管教不严,他这就拉回去管教管教。
知府夫人哪能愿意自己被这么说,她死命挣扎起来,死活不肯挪动一步,气得知府直骂无理取闹。
这实打实是一出闹剧了,颜轻在旁冷眼,到底也有点看不下去,她站出一步,旁边符修文本不想让她多管闲事,但颜轻只对他摇了摇头。
接着火力全开,直怼这知府老头是个凤凰男,又让他把手撒开,嘴里说:“我猜你一定很想反驳。”
“那你就松开,两个人对峙下,看这府里到底是谁的钱——谁是疯子不就一目了然了?”
知府本还以为颜轻和自己的小妾是一块的,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能从她嘴里听出这番话,一时间气得胡子直颤,连旁边知府夫人挣开的动静都顾不得了,张嘴还想训斥颜轻一句。
但是还没开口,旁边的徐子墨已经威胁性的站出一步,其中态度显然十分明显,知府顿时萎了。
颜轻冷笑一声,心里说着就喜欢他这种看不惯又不敢打的懦弱模样,这不比之前爽多了?
不过爽归爽,骂完人,颜轻还是回到了正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