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子墨咳了一声,表示:“那我之前也是有正当理由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的不是正当理由?”
符修文淡淡开口,接着也不卖关子了,坦白说:“解老准备在村子里开私塾,如今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你自幼也算是饱读诗书,虽然学问比不上顶尖的那一批,但至少识字吧?”
听着这话,徐子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第一反应却是忍不住反驳一句:“什么叫至少识字?”
“本公子好歹是太傅之子!从小抓阄都是抓四书五经的书香门第!你这话是不是太侮辱人了!”
徐子墨愤怒归愤怒,却恰好落入了符修文圈套之中,符修文闻言故意嗤笑一声,反问一句:“这么说,区区私塾夫子,你一定能够胜任了?”
“——当然!不过是一个村里的私塾夫子而已,本公子堂堂太傅之子,又有何惧?!”
“好,那你明日就去解老那报道吧,他这几日正催着我找人呢。”
符修文此话淡然无比,仿佛顺理成章的事,但徐子墨却愣了,他终于反应过来,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等等,你刚刚是?激将法??”
“我可没有,是你自己上当的,你刚刚也答应了,书香世家太傅之子……”
符修文得意一笑,不忘警告徐子墨一句。
“顶着这两个头衔,你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吧?那可真是丢了大脸了。”
徐子墨懊恼无比,想也没想就回说了一句:“什么啊,我要是真过去当个小小私塾的夫子才是丢大脸了,我爹要是知道我赖在这里不走就是为了当夫子,高低得给我骂个狗血淋头!”
符修文也任他说,不过最后还是好心补充了一句:“注意,是解老的私塾,你觉得在他的私塾里当夫子很丢脸吗?”
这话可是戳中了徐子墨死穴,解老是什么人啊,哪能是丢脸的人物,就单是说都不能说。
他懊恼,明显还是不愿意去当这个什么夫子。
明明已经解决了他所谓的丢脸问题,结果这人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符修文耐心也消失殆尽。
他收敛笑意,开口只剩威胁:
“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你要是不同意这件事,就等着我写信给徐怀珏吧。”
“哎不是……不带这么玩的呀!”
徐子墨哀嚎一声,神色显得十分痛苦,心里同时清楚得很,要是符修文真写信回去了,他哪还能像今天这样逍遥快活,回去又少不了一顿狗血淋头。
想想可真是噩梦,徐子墨在此刻终于深刻的理解了符修文的报复心理。
他无可奈何的瞪了一眼这个好兄弟,只可惜符修文只顾着问一句:“怎么样?去还是不去,我给你找的这个事儿可已经算是不错了。”
话都已经说到如此地步了,徐子墨心知自己哪还有拒绝的权利,他闷闷答应下来,扭头走了。
符修文在后头看着他的背影只差笑出声来。
没法,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不过让他去做夫子这事,也不是符修文一时兴起,他之前就在思索如何把人拉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