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个厚度,大概也是熟悉的金银之物了。
颜轻心中了然,却没有接,只瞥了一眼苏月柔径自问:“夫人这是何意?诊费已经收过了,您之前也说是孩子平安诞下之后才会奉上谢意,这……”
听着这话,苏月柔眼眸里笑意却是更深,她往周围瞧了瞧,作势想要拉着颜轻的手。
被她不动声色的避开也不生气。
只压低声音说:“这同样是谢礼,多谢姑娘没有配合着妾府里那位夫人对付妾,这些是我应该为姑娘奉上的。”
听着此话,颜轻皱了皱眉,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一面直接拒绝:“不必。”
“夫人应该也听说了,我已经接了那位夫人的歉礼,此事便算是解决了,我不会再掺和两位之间的事情,还请夫人将银票收回,莫要让我为难。”
闻言,苏月柔却依旧笑着,她摇摇头,平静说:“姑娘何苦如此急着割席呢?”
“妾身是姑娘的病人,我们本就是一起的……”
她话音未落,颜轻便轻轻蹙起眉,意识到杨青云之前说的是对的。
颜轻本来以为苏月柔找上门来只是巧合,当时还觉得杨青云说话太过分了,苏月柔只是想保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又何错之有,结果如今这么一听,这个苏月柔却并不是病急乱投医。
相反,她知道的可能比颜轻想象中的还要多,譬如符修文,譬如徐子墨和他背后的势力。
甚至还有那一千两银票。
她就是算准了知府夫人拿不出比这更高的价钱,所以才放下心来找颜轻的。
如此一捋下来,颜轻只觉得背后冷汗。
她越发退后了一步,张嘴打断了苏月柔拉拢,嘴里坦白说道:“夫人大概误会了,我只是秉持医德才接下你的,若是夫人觉得两千两银子太贵了,后面的那一千两也不必给予。”
颜轻说这话,割席的意思十分明确,苏月柔却不死心,轻咳了一声,柔柔弱弱道:“姑娘不必如此警惕,妾身也只是担忧姑娘而已。”
“姑娘大概有所不知,妾府里的那位夫人心思向来——”
颜轻毫不犹豫的再次打断:“夫人慎言。”
她冷下脸,张嘴直说:“其一,夫人还是唤我大夫为好,姑娘一词太过亲密,在下受不得。”
“其二,夫人也不必如此上赶着拉拢于我,我做了什么,医馆遭受了什么,夫人应当都是一清二楚,前几日不见人影,医馆开门了你却来了。”
颜轻说着,嗤笑一声,“明人不说暗话,夫人这么做未免也太巧了,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苏月柔脸色一变,慌张道:“姑娘误会了……”
“我不觉得是误会,”颜轻实在没什么耐心继续说下去了,她摇摇头,坦白道,“我不会掺和你们之间的事,你依然可以是我的病人,若身体不适直接找我便是,至于其他的……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