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旁边的知府夫人也明白了颜轻绕了一大圈表达出的含义,她脸上复又浮出肉疼的神色。
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是啊是啊,这分明是我们误封,如何会有那些流言蜚语呢?”
颜轻都能看得出她不情愿,知府就更不可能看不出来了,他狠狠瞪了一眼知府夫人,大概是知道这道歉的事儿不能指望她了,于是果断开口。
“这些礼物权当给予姑娘的一点补偿,也是对于药铺这些天没开门的歉意,还望姑娘就此收下。”
话音刚落,知府夫人就瞪大眼,显然是肉疼得狠了。
只可惜老头也没有理会的意思,说罢之后又朝颜轻致以歉意,随后拉着人走了,身后那一队人则抬着几个箱子进了屋里,放进堂中直接就走了。
颜轻在旁站着摸着下巴,心里也没有歉疚的意思,琢磨着这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仔细算算,这一来二去,要是再加上苏月柔后头会给的银子,这几千两银子简直是天上掉的大馅饼啊,颜轻自己都不由感叹,谁赚钱有这么容易?难怪许多人都喜欢接富商的蛋。
只可惜这几千两里,又有多少是民脂民膏,是官兵作威作福呢,想着这些,颜轻又不免摇摇头。
多想无益,况且知府以此作礼,自己终究是个布衣百姓,客气客气便也罢了,哪能真的拒绝回去,要是又驳了人家面子,恐怕就结下死仇了。
颜轻并不准备以徐子墨做后台,即便他同符修文是说一不二的好兄弟,但到底不好太麻烦人家。
因此收下便也收下了,无需多想。
解开心结后,屋里听见动静的王秀娴也出来了,瞧见这一地箱子,不由微微睁大眼,下意识看向颜轻,神情中明显带着疑惑。
昨日颜轻提前回来时,王秀娴听了风声就露了担忧神色,怕自家女儿得罪某些官大人。
一度忧心忡忡的睡不好觉。
这些颜轻自然也清楚,于是她上去贴了贴王秀娴,不甚在意地解释:“这些是知府大人的赔礼,等过几日我们这里的事儿忙完,药铺就可以重新开门,娘不用担心。”
听见是赔礼,王秀娴越发惊诧,犹豫一番却也没问,只点点头也放下心来,一面说:“是了,你向来心里都有数的。”
闻言,颜轻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伸手挽着王秀娴的手转移话题。
“明日就是三叔生日了吧,趁现在有空,我们一块去逛街给三叔买些礼物回去如何?”
王秀娴听着,拍了拍她的手,却是婉言谢绝。
“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去逛什么街呀,你去寻人陪你一块就好了,譬如前几日我还瞧见……”
一听这话,颜轻哪能猜不到王秀娴接下来要提的名字是谁,她脸上浮起红云,匆忙打断娘亲的话,“什么话嘛!娘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年轻最漂亮的——而且逛街又花不了多长时间,一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