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轻到底还是没忍住,将那妇人叫回来,又用心叮嘱许久,字字句句还是叮嘱那妇人在病没有治好之前,最好不要与人同房。
不过颜轻说的委婉,毕竟这是含蓄又保守的古代,不是现代。
那妇人听的满脸通红,想要拒绝,可是看着颜轻一脸好意,又不好摇头,只有唯唯应是。
颜轻见妇人这样,更加觉得心中憋闷,她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想了想,迟疑道:“夫人,不如叫你相公也来看一看,这样不仅对他好,也对你的病情有好处。”
“这……”
妇人有一瞬间的心动,可是想到了自己丈夫的脾气,亮起来的眼睛瞬间又黯然下去,她摇摇头,沮丧道:“还是算了,我相公他……是屠户,屠户的性子一般都比较暴躁强势,他也不会乐意来这里看病的。”
这就……没办法了。
颜轻除了在心里觉得可惜以外,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毕竟当事人自己都不愿意,她也不可能强摁着她的头逼着她把自己的丈夫带过来。
房间里一时有些安静过头了,妇人也红着脸,很是尴尬,她支支吾吾的找了个借口就要走:“谢谢大夫了,那个,药我会继续吃的,还有清洁,呃,总之,我都会听您的话的,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颜轻的情绪有些低落,她点点头,就目送着妇人离开此处。
等那妇人走了以后,颜轻这才叹着气对着王秀娴吐槽道:“娘,我看呐,那妇人的病恐怕这辈子都好不了了,怕是病情不加重都要谢天谢地了。”
“你怎么这么笃定?”
王秀娴好奇的看着颜轻,手中缝着衣服,她闲不下来,虽然坐在这里什么不干也可以,只是到底手里动着才不会无聊。
颜轻摇头,面上带着可惜:“我刚才都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可是她还是支支吾吾不敢把丈夫带过来,唉,她丈夫再如何凶恶,比得上她的病可怕吗?”
“傻孩子,你呀,这是不知道她家的情况。”
王秀娴见颜轻这样,也不忙着缝补衣服了,她放下手中的衣服,侃侃而谈:“咱们镇上屠户虽多,可是啊,这脾气暴躁,性格冲动强势的却只有一个姚屠户,想来,他应该是姚屠户的媳妇儿。”
“可是这和她她不敢带丈夫来看病有什么关系?”
在现代长大的颜轻到底还是不太理解这些,只是疑惑的看着王秀娴。
王秀娴慢慢讲着姚家娘子的遭遇,不禁感叹道:“她也是个苦命的,说是嫁给姚屠户,实际上就和自己被卖给姚屠户了一样。”
“那姚屠户性子不好,已经打跑两个媳妇,打死一个了,姚家娘子能够活到现在真真是不容易。”
“竟是如此的……”
颜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忍不住脱口而出:“既然如此,何不和离?被外人指点总好过自己被打死啊!”
“傻孩子,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哪有未出嫁的姑娘日日把和离挂在嘴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