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徐子墨涨红着脸反驳,那土匪又道:“再说了,我们平时就是自己打猎种菜,自力更生,抢来的那些金银珠宝全都捐给那些贫苦人家了,我们也只是夺那些不义之财,寨主也为我们立了规矩,叫我们只能劫富济贫,剩下的,一概不能动!”
“若不是寨主到了成婚的年龄,又刚刚好遇上了你这个小白脸!”
那土匪说到此处的时候,脸上满满的都是痛心,他长叹一声,蔫蔫儿道:“也是姐儿爱俏,被你这小白脸迷了心神,否则,哪里会遇上那边的煞神呢?”
“你说谁是小白脸!”
徐子墨瞬间黑了脸,正巧此时房间里甚是安静,就更显得他的嗓门之大了:“你说你们寨主劫富济贫,那那些富人就该被劫么?你怎么知道那些穷人是为何变穷的?你怎么知道那些富人是如何赚钱的?”
“口口声声自己劫富济贫,殊不知你们也不过是打着为旁人好的旗子罢了,对了,颜轻,那叫什么来着?什么制高点来着?”
颜轻嘴角抽了抽,拼命给徐子墨使眼色,偏偏徐子墨看不出来,她只好小声道:“道德制高点。”
“对,道德制高点!你们这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绑架旁人!还把你们寨主吹的天上仅有,地上绝无呢,呸——啊!”
徐子墨猛然回头,怒目而视,却见符修文正在用手帕擦手:“子墨一时冲动,胡言乱语,还请诸位宽容则个,在下回去以后一定好好教育他,绝不让他再如此说话。”
徐子墨还要再说,然而在看到符修文的脸色以后,只好讪讪的闭嘴,窝在一旁装鹌鹑。
“走吧,回去?”
“我才不回!”
徐子墨兴冲冲的看着那些土匪被一车一车的送回县里的地牢里,再看被单独关在马车里的高颖,狞笑道:“我等父——咳,等我父亲派人来接我。”
“嗤~”
符修文和颜轻双双笑了一声,倒是没有逼着他跟着他们一起走。
颜轻心里还惦记着药房,一听徐子墨不走,立时就要扯着符修文回去,坚决不在路上耽误时间。
徐子墨见他们要走,也不拦他们,只道:“那你们且安心的走就是,我要趁着自己还留在这里,一定要狠狠地收拾那女土匪,她竟然敢这样侮辱我,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要折磨她,我不管,不过留神别把人给折磨废了,也别弄死了,这人我还有用。”
“有用?”
徐子墨眼珠子一转,脸上就带了暧昧的笑:“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呵。”
符修文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徐子墨。
不过两个呼吸,徐子墨就败下阵了:“好了好了,我不开玩笑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她死的。”
“嗯。”
符修文点点头,并未多说,也没有和徐子墨告别,径自跟着颜轻离开了盘虎山。
徐子墨看着符修文和颜轻的背影,嘴里嘀咕着:“一个女人而已,至于吗?还特意叮嘱我,呸!我才是那个受害者好不好!”
话是这么说,可徐子墨也知道符修文的脾气,手中自然收敛许多,高颖也算是少吃了许多的苦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