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轻抬头看了眼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遮挡之下,依旧能看到的月色,一个时辰,那得什么时辰了。
“嗷呜!”
“走走走!现在就走!”一声狼嚎,吓得她抓着符修文的手腕抬脚就走。
符修文无奈出声,“这边。”
颜轻尴尬地跟在符修文身后,伴随着一阵阵野兽嘶吼声,度日如年地下了山。
果然,天都黑透了。
“祖父,我回来了。”符修文先和屋里打了声招呼,然后先让颜轻进门,“家里穷,没什么好招待的,委屈你了。”
颜轻摇摇头,出门在外,有个地方落脚就不错了,这可比那群狼环伺的深山老林强多了。
虽然也是家徒四壁。
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摊着一本医书,边上摆着人体脉络木偶,墙上贴着手绘的人体经脉图,墙边的架子上,摆着很多晒干的草药。
**靠坐着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奕奕的老人。
整个屋子里,除了穷,就只剩下学医的痕迹了。
“你家可以呀,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颜轻发自内心地称赞了一句。
“你学医很多年了吗?要不要帮我看看?”说着,颜轻已经把手腕递到符修文面前。
符修文没有一点防备,就对上一条素白盈透的腕子,心脏都好像少跳了一拍,“不,不了。”
却不想那老人忽然开口,“这丫头,是淋雨了还是落水了?一身的湿寒之气,可得早日调养,若是完晚了,怕是要落下病根。”
颜轻整个怔住,看向老人的眼神之中,满是惊奇,这么厉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