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老急急忙忙赶到茅草屋，刚好看到卫辽照顾顾田田好好躺下。

而自家孙女正站在一旁。

因着围着面纱，所以也看不清楚她的具体表情。

“卫公子，可否能让老夫为卫夫人检查一二？”

费老有些气喘，脸色发红，也不知道是走得急了，还是因为自己之前的诊断有误而臊的。

卫辽立刻起身相让。

费老坐在一旁木凳上，搭脉顾田田。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他这才抬手，疑惑的摇摇头。

卫辽急了，忙问道：“摇头是何意思？我媳妇儿她……”

后面的话，卫辽有些问不出口了。

他不想说出不好的话来。

费老再次摇头：“公子切莫着急，夫人身体并无大碍。”

“无大碍？那为何会晕倒？”

卫辽根本不信费老的话。

费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小声说道：“夫人是初次经历月信，再加上之前身体亏空过，又贪凉，所以才会造成腹痛难忍，甚至是出现短暂晕厥。”

“月……信？”

卫辽皱眉：“那是什么东西？”

“呃……”

“……”

“……”

屋里的四个人，包括费洛心的丫鬟在内，全都愣住了。

这让他们怎么解释？

费老老脸涨红。

他虽然是郎中，但却更是个男人啊！

男人和男人解释女人的月信？

那画面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很惊悚啊！

还是秦李氏清了清嗓子，红着脸小声说道：“老爷，那，那是女孩儿成，成为女子，可，可以成亲生子的标志。从此以后，每，每个月来一次。若，若不来，就有可能是怀孕了。”

“……”

这次轮到卫辽尴尬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月信是什么东西。

现在一听是女人专有的存在，他更是感觉脸皮在不停的加热，加热。

还是费老看不下去了，圆了场。

“公子，这几日切莫让夫人沾冷水，也不要贪凉以冰降温了。另外多喝些热的，自会舒服些。至于其他的，就等夫人醒来后，我再过来请脉吧！如果您想多了解些，可以询问心儿或者这位嫂子。她们都是女子，自然懂得多。”

说完，费老也不等卫辽开口，便拎着自己的医药箱急匆匆的走了。

甚至连自家孙女都没看上一眼。

“不能沾冷的？”

卫辽转身，看向几步远的费洛心。

此时费洛心的脸色惨白，一双眼睛里更是惊恐满满。

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拆了自己台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爷爷！

原本她想着就算是顾田田醒了，想要和自己辩解一二，她也能以自己学艺不精为由来反驳过去。

可现在是爷爷拆台，她要怎么办？

还点名可以问自己，这不是将自己往悬崖边儿上推吗？

“卫辽哥哥，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未做，我，我先走了。”

费洛心慌慌张张离开，只留下秦李氏站在门口，低着头，一副等着吩咐的样子。

刚刚的尴尬是真的。

刚刚的害羞也是真的。

她虽然是主子挑选出来的死士，可，可从小就没什么性别意识的她，如今非要解释女人的事，着实是太难为她了！